“義父,那冊子溼了,您還給我,我回頭……”我轉眸子,笑眯眯地說,“買本新得給你行麼。”
“不成。”芳華莞爾一笑,迷倒眾生。原本這麼整潔愛乾淨的一個人,也顧不得那冊子溼,揣入懷裡,還不忘用擦過那穢物的袖子給我擦了擦臉,“這一趟下來熱了吧,這麼的汗,宅子裡還有些冰鎮梅子湯,我給你端過來。”
我欲哭無淚。
這哪是熱的,是被你們倆寒的。
“至於這個……”他捂著胸口那隱約可現的冊子輪廓,摸了一下,“這可是勺兒第一次送我,我可每天都得看一遍。”
他像是心情大好,就這麼揮著袖子,款款走了。
我瞠目結舌,
春宮圖……就被他這麼拐走了。
韓子川又氣又想笑的瞪了我一眼,“回頭再找你算賬。”
說畢,便疾步跟了上去。
大風吹過,卷著落葉。
我在風中凌亂。
呆了半晌,一把抓了抓頭,算了,不多想它。
幹要緊兒事先。
四顧著望了望,看著沒人……便撩著袍子,跑到了宅子旁,不遠處一棵大梧桐樹下。
蹲下地上,
隨手拎起一根小樹叉,便刨了起來。
坑挖得不大不小,正湊合。
拿著小帕子小心翼翼的包著一大疊銀票和幾枚金葉子,壓得四四方方,放進坑裡……
弄得差不多了。
一邊豎起耳朵聽動靜,
一邊往坑裡撒土。
沒法子,從小養的壞毛病,那時候當乞丐兒吃不飽,總習慣把好東西埋進土裡,好讓生活有個念頭。
如今……改也沒法改了。
“勺弟,你這是又在幹什麼?”不知何時,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站在我後頭,徐徐的問了一句話,把我嚇得整個人七魄去了六魄。
“韓子川。”我拎著樹杈……手抖得恨不得把土灰掃他臉上,最終還是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不是去義父那兒幫忙了,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他專心致志的望著我。
我大嘆一聲不好,笑眯眯的,手往地上一抓,悄悄又往平坑上,撒了一些土灰。
“你買的那玩意……”他眼一眯,湊了過來,輕聲說,“是不是春宮圖。”
“您見識真廣博,什麼都瞞不住你。”我又愣了愣,“什麼是春宮圖?”
“你裝吧你。”
他斜了一眼,望著那塊土,笑了一下,“別坐地上,這玩意我還是得拿回來,沒見作義子的有你這麼孝順的,居然買這東西送給他。”
兄弟……
我是買來給自己的,義父要來搶,我有什麼法子。
憋屈。
興許是蹲太久了,想起身腿卻一陣酥麻,腳軟了。
一股力氣沒使上來,肚子裡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作怪,腹部一熱,絞痛了起來。
“扶我一把……”
“怎麼了,臉色不太好。”他忙上前,攙扶著我,
他蹙著頭,尋思了半晌,
手也順勢探上了我的額,“勺弟,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是不太舒服……
我趴著樹,一推他。
他卻像是不放心身子又貼上來了,想來扶我。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聲音徐徐響起,柔膩陡然間卻又清冷。
我二人皆一驚。
第二十二章 女兒身初潮
我與韓子川的倆姿勢太過於……曖昧了。
這一點我很明白。
芳華站在我們身後,靜靜的看著,眼神中一閃而消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