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整潔的房間,
薰了淡淡的香,一股新鮮的竹味兒。
他背對著我,將帕子擰乾了,弄了一盆熱水端了過來,朝我望了一眼,低聲說:“去屏風後頭,擦洗一下,把袍子換了。”
“哦。”我站著不動,一個勁兒的朝他臉上瞅。他眼角眉梢之間染著紅暈,耳根也在瑩瑩發紅。
“嘖嘖嘖……”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你嘖什麼,到底是去不去……”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病,為何義父不能治,你卻能?”
“你明知故問。”末了,輕輕說了兩個字。
“啊……沒聽到,再說得明白一點兒。”我笑眯眯的望著他。
“來葵水。”依舊是微弱的字,不過卻大了一些。他咬住嘴唇不說話,微微發怒的看向了別處,“還不快些去換。”
我忍住笑,
鑽進了屏風後頭。
匆促的擦了擦身子,卻仍忍不住伸頭朝韓子川望去。
他從我衣櫃裡拿了不少的衣袍,左右挑揀了一些,擺在案上,抬起頭四處看了看,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刀,把我那嶄新的袍子給撕了一條條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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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幹什麼……
“給,拿好。”
一套乾淨的袍子和被疊得長條形的綢緞料,還有兩截長條布段……從屏風後頭遞了過來。
我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頭探了出來問了一句:“這綢緞與布條拿做甚?”
“夾褲襠裡頭。”他頗鄙夷的望了我一眼,直接撩了袖子,“要不要我來幫你。”
我急忙道:“別別別……”
忙縮回了屏風後頭,死命扯著布條,搔頭糾結著。
終,不得要領。
只是為嘛,會變成這樣,
一炷香功夫後,
我無語望著天……
輕衣鬆垮垮地落在手肘上,自個兒拎著褲子。
韓子川伏下身子,手指靈巧的挽著長條布段在我腰間打著結兒……
原來要這樣,
長條形綢緞料夾在褲襠裡,一截長條布段穿在褲襠之間與綁在腰間的長條一起繫牢,雖然還有些滑滑的,但勉強能扎穩當了。
神啊……
韓子川,真是神啊。
這都清楚。
我頗有些崇拜的望著他,
“在我來這兒之前,宮裡全是女子,多少懂得比你多。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做的,”他順勢將我腰帶也一併繫好了,有些無語的搖著頭,“舉一反三,小呆勺,以後自己學著,畢竟男女授受不清,我可不是芳……”話剛落,門砰的一聲開了。
芳華站著,面龐閒靜沉雅,可那雙眼淡然而出的憂愁,流洩如水般淌過我們二人身上,我呆了,那句義父卻突然間說不出口了,
慌忙把袍子繫好。
“芳華,你來了。”韓子川挽著我肩,帶著我迎了上去。
他睫毛長而濃密,一眨眼間便把情緒給遮掩了,再抬首時,神色柔和,笑著說,“帶了些藥,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可不是……
我斜乜一眼,
那一手捧在懷裡的全是藥。
芳華,
在他心中,畢竟還是關心著我的,我是他唯一的義子。
我的心,怦怦直跳。
韓子川若與所思的望了我一眼,搭上芳華的肩,把他拐了出去,“跟你說個事兒……”
他們之間並沒說多久。
再次回來時,只有芳華一人,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我不知道韓子川對他說了什麼,
但是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