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握緊了,修長的手指被宮燈映襯得很蒼白,根根分明,他在緊張麼……
我楞了一下,朦朧的燭火映在他臉上,他扯了一個笑,很勉強的笑容:“太上皇駕崩沒多久,也就是華公子遷到冷宮一個半月後就離宮了,那時候皇上還沒登基。”
“為何沒聽旁人說起這事兒,皇上也沒提及。”我小蹙一下眉,沉吟。
他抬頭望了一下我,唇抖動了,神情很複雜。
怎麼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我板著臉。
他躬著身子,垂著頭,手捏著袍子,最終沒能忍住,一臉豁出去的表情,聲音放得很低卻也說得很溜:“這事兒本不該讓我們這些下人們背地裡嚼舌,但藏著掖著實在難受。其實……”他小蹙眉,掀著眼皮望我一眼,“其實在主子離開冷宮沒多久,華公子後來也默默收拾東西辭別了。”
什麼?!
關我什麼事兒。
等……等等……我像是捕捉到了什麼,腦子裡白光一晃而過,卻又抓不勞。
“你的意思是。”我握緊了他的手,蹙眉,小心謹慎地說,“我以前也住在冷宮裡?”
他訕訕地撥開了我的手,退後一步:“正是這個理兒。”
難道我也是那失了寵的妃嬪?
他頷首,又補了一句:“那時候我與主子一起伺候過華公子。”
啊,什麼亂七八糟……
我緊繃的身子此刻像斷了弦般,全身鬆了下采,垂肩情緒低落。
……為何一點也沒印象。
我捶捶頭,默哀了一下,錯了……我是對任何事都沒了印象了怎麼會記得住這一件。
小李子垂著頭,偷偷瞄了我一眼。
我斂神,定了一下心,正襟危坐,咳嗽了一下,低著聲音說:“你再給我說詳細點兒,胡騙亂造我可饒不了你。”
“是。”他身子顫了一下,吐出的字倒是很清晰,“奴才一直跟在華公子身邊,後來主子從太醫院派到了華公子處貼身伺候他,那時候您圓臉小眼個子也不高長得著實不怎麼樣……”
“停停停,這兒打住,說下面的。”
他傾了傾身,垂下眼,慢悠悠的說:“可是誰知有一晚,皇上……不對,那時候還是太子爺。太子爺和華公子在暢飲,然後您和太子起了衝突在冷宮前院吵了起來,結果……太子爺一撕……”
他很應景兒似的,學著當年地模樣把袖子那麼一揮……我側頭一躲,桌上燃著的燭火都被他的袖風弄得搖曳不停。
我瞪了他一眼。
他忙垂下頭,規規矩矩的立著,老老實實的補充:“被太子爺那麼一弄,您的人皮面具就掉了,然後您就跑了。”
啊……
他很會避重就輕,可我怎麼就聞到了姦情的味道。
難不成這是段錯綜複雜的三角戀,而我就是破壞他們情誼的小三。
我怔了怔,回神看了一眼,正一臉看好戲般的看著我的小李子,心裡一堵,就輕青踹了他一腳,冷著聲音說:“我讓你說華公子怎麼走的,你怎麼把話題扯到我頭上來了……繼續了,別停!再瞎說撕爛你的嘴皮。”
月色寂寥,朦朦朧朧照在他身上,這小子嘿嘿笑了幾聲,撓頭:“您走後的那一晚,太子爺與華公子關在門裡,不知道在說什麼。結果……後來,華公子就病了一場,太子爺每天都來,可每次都被華公子拒在門外。結果沒過多久,華公子留了個字條,便走了。”
所以,後來皇上才五年沒納妃。
乃至華公子離宮的事也很少有人提及。
想到……皇上與我說的話,那神情,許是念舊柔情極了。
難不成,我就是那插足破壞別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