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喂?
左未未沒好氣的嘀咕了一聲,“脊背受傷又不是雙手不能動了,喝口水還用喂的?”
看左未未猶猶豫豫的樣子,墨銜之暫時忘了脊背上的劇痛,玩心大起,也不住的催著,“快點快點,渴死了。”
左未未白他一眼,“催什麼催,你就這姿勢怎麼喝?丟丟,去弄根吸管過來。”
“啊?你不喂啊?”左思睿失望的撇了撇嘴。
早知道,就應該遞給叔叔一碗粥了……
“快去!你自己犯了錯,讓別人替你挨著,現在就讓你拿個吸管怎麼了?”
“我也沒說不拿啊。”左思睿小聲嘀咕著,走到沙發邊,把書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出來,然後在裡面扒拉了半天,終於找到一根吸管,遞過去。
墨銜之從來沒有用這麼彆扭的姿勢喝過水,如果不是渴的要死,他才不要丟這個人呢。
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在用吸管喝水,光是想想這個畫面,就醉了。
“那個,墨總,對不起,因為丟丟讓你跟著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很抱歉。”
左未未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才緩緩開口。
雖然自己這次受傷全是拜他所賜,但畢竟這次兒子能平安無事的回來,也全靠他了。所以不論怎麼說,還得給他道聲謝。
“怎麼忽然變成了墨總?之前不是聽你喊墨銜之喊得挺順溜嗎?”墨銜之避重就輕的反問了回去。
“你因為丟丟受了這麼重的傷,往重了說,就應該是救命恩人了,我怎麼還敢連名帶姓的稱呼你……”
左未未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甚至她自己都聽不見。
“現在我救了丟丟一命,所以,之前因為裴總而鬧得不愉快的哪件事情,咱們就算扯平了。”
左未未臨時隨便蒙的理由,沒想到墨銜之還真的就這樣放過了她。
但墨銜之公式化的語氣讓左未未一時半會兒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左未未先是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
“不行。你救了丟丟,是因為你不負責任,讓他一個小孩子到處亂跑,所以把他平安無事的帶回來本就是你的責任。我照顧你是因為你受了重傷,而不是說這兩件事情就能相互抵消的。”
墨銜之一聽下意識就開始反駁,“如果你想跟我算的這麼清楚,那不如我們就從最開始的算起。如果你不喝醉,拉著我不撒手,裴總的生意就不會黃,而你也就不用跟著我去裴總那裡談合同。至於在裴總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
又提到這一段,左未未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停!這點我不想再提。你為了合同不惜把我賣給一個鑽石王,如果傳出去,不光對你的聲譽有所影響,最重要的是,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不想提這一點。”
“等等!”墨銜之終於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你說誰把你賣給了鑽石王?”
“難道不是你嗎?”左未未怒瞪著墨銜之,“那天要不是你在飯菜裡動了手腳,我能變成一個口不能言、像是植物人一樣被人擺佈嗎?還差點被裴總……”
強爆了。
最後三個字她當著兒子的面實在沒臉提,但不用多說,墨銜之肯定是知道什麼意思。
“在你的飯菜裡下藥?”墨銜之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她,“我說左未未,你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啊?別一出事就總想著是別人謀害你。那天在飯桌上我也跟你說的很清楚,該怎麼做,一切決定權在你的手裡,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我還不屑於透過出賣女人來跟別的公司合作。”
飯桌上?
左未未冷笑著諷刺,“墨銜之,我一直以為你的手段很卑劣,沒想到你的人品也有問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