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怎麼放在心上。她從小就習慣自己這樣的身份了,並不因此而難過什麼。
哎,不過,一個小小的生辰之日,也值得大夥如此緊張,惹出一堆話題嗎?淺顏失笑,看來這古代的閨閣女子啊,還是太那啥了。卻道是比煙花還寂寞,比流水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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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坐了會兒,眾人說的話題她不怎麼有興趣,也搭不上邊,覺得有些無趣告罪一聲,隨便找了個藉口偷偷溜出花廳。
走出室外,打發了跟屁蟲的真日真夜,淺顏像個沒事人一般在這座設計奇巧、佈景精奇獨特的貝勒府裡,一個人東瞧瞧西瞅瞅地閒逛起來。
在淺顏的眼中,八福晉郭絡羅·回雅是當之無愧的奇女子,她敢愛敢恨,愛憎分明,討厭的人事,她可以睬都不睬你一眼,當你是空氣;若是欣賞認同的人,又是千般的好。她出身高貴,多年的宮廷生活令她長袖善舞,做人圓滑乾脆。但在某些方面——例如愛情上,她又天真得執拗,即便受盡苛責也不肯退步分毫……
淺顏欣賞這樣美麗真實的女子,她想八福晉應該也是認同她的吧,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多福晉中,淺顏會同她走得如此近了。
也拜熱情好客的八福晉所賜,這所貝勒府裡頭的上上下下的奴才都認得她了,也就任她如入無人之地般將貝勒府當自家後院逛而不多加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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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極無聊的將腳下的石子兒一腳踹飛,圓潤的小石頭高高飛躍在半空中,然後掉落於地上,再滴溜溜的滾了幾圈沒入鵝卵石盡頭的花圃中。
淺顏抬首,首先看到的是蜿蜒的小路盡頭、古色古香的迴廊前,那花開一地的茉莉花,重重疊疊的花瓣,滑落一室香氣四溢,姿態清新淡雅、溫柔潔白。正是夏日晴方好時節,花木蔥蔥郁郁,花開燦爛如華。
然後是花叢深處負手而立、滿臉溫柔懷念的仰望藍天的男子。風彩斐然,難掩風姿氣度。可週身卻透著一股淡淡的思念與憂傷,陷在自己的思識天地中正緬懷著什麼。
她怔怔的看著,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還未等她糾結出個結果時,那人已偏首望過來,眸光微閃,微微一笑,說道:“淺顏,怎麼逛到這兒來了?”
知他也曉得自己某些坐不住的性子,淺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慢慢蹭近滿圃的茉莉花,深深汲取那悠遠淡雅的新香。
“八哥,我是覺得有些無聊自個兒偷偷溜出來的,您可別告訴她們哦!拜託拜託!”她雙手合十,一臉祈求狀。
八阿哥輕笑,溫潤如水的眼波中有光華晃晃的盪漾開來。腳步微移,走過花圃間縱橫的阡陌,來到她面前,省視了她面容一番,點點頭道:“今兒的氣色還算不錯,看來傅太醫也很用心呢,開的藥頂真多了!淺顏也要好好保重方是!”
“也是些健體安胎的藥,沒有什麼變化。是我自己最近吃得多,胃口大開!真怕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了豬仔!”她自我嘲笑,不太想將話題轉到這上面,無視他微凝的眉,徑自蹲下身雙手支頤用讚歎的眼光打量這滿庭院的茉莉花。
“原來八哥府上還有茉莉花哦,香味而真好聞,淡淡幽幽的,疏緩清淡,香而不俗。可惜我來了這麼多回竟然就錯過了這一園子盛開的花事,實在不該!”
“天賦仙姿,玉骨冰肌。向炎威,獨逞芳菲。輕盈雅淡,初出香閨。是水宮仙,月宮子,漢宮妃。清誇苫卜,韻勝酴糜。笑江梅,雪裡開遲。香風輕度,翠葉柔枝。與王郎摘,美人戴,總相宜。”溫柔輕緩的聲音娓娓的吟詠著一曲《行香子·茉莉花》,緩緩道來,說不出的溫柔眷戀。
淺顏抿唇,靜靜的聽著他清朗舒緩的聲音說著自己的心事。
“這是額娘生前最喜歡的花。麝腦龍涎韻不作,薰風移種自南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