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他開口,姜安芝那冰冷且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喲,怎麼,裴大皇帝今日居然有空到我這骯髒的籠子前來了?真是稀客啊!”
面對姜安芝毫不留情的譏諷,裴言川選擇了沉默以對。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直截了當地說道:“姜安芝,朕需要你的血來救賀妃。”
聽到這話,姜安芝猛地抬起頭,眼神死死地盯著裴言川,冷哼一聲道:“救人?哼,需要多少血?”
裴言川猶豫了一下,咬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需要……需要你的心頭血。”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姜安芝。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瞪大雙眼怒視著裴言川,大聲吼道:“心頭血?裴言川,你是不是瘋了!心頭血若被取出,我這條命也就沒了!”
裴言川看著眼前幾近失控的姜安芝,心中雖然也有幾分不忍,但一想到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賀妃,他只得硬下心腸道:“安芝,只要你肯將心頭血獻給朕,朕向你保證,一定會想盡辦法好好補償你的。”
姜安芝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睜,衝著裴言川吼道:“你配嗎?你這無恥之徒!”
裴言川一臉無奈,看著眼前憤怒的姜安芝,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安芝啊……你既然始終無法愛上朕,那麼朕也只能去愛別人了。”
姜安芝聽到這話,怒火更盛,她歇斯底里地怒吼著:“滾開!朕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裴言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姜安芝,你可不要逼朕!否則後果自負!”
此時,站在一旁的太醫趁機煽風點火道:“陛下!賀妃娘娘的病情已經十分危急,恐怕時辰真的不多了呀!”
裴言川一聽,心中更是焦急萬分,他一狠心,大聲喊道:“好!姜安芝,既然你如此固執不肯給,那朕就只有用強硬手段奪取了!”
姜安芝聞聽此言,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但她依然毫不示弱地瞪著裴言川,厲聲道:“裴言川,你若是敢這樣做,我定與你不共戴天!”然而,無論姜安芝如何掙扎反抗,都無濟於事。很快,裴言川便命人強行將她按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賀妃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當她看到被制服在地的姜安芝時,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但她馬上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快步走上前去對裴言川說道:“皇上,臣妾剛剛聽聞您為了救治臣妾,竟要取姜姑娘的心頭血,臣妾實在是感激不盡吶。所以特地趕來探望一下姜姑娘。”說著,她還假惺惺地向姜安芝投去一個關切的眼神。
裴言川遠遠望見賀妃朝這邊走來,原本冷峻的面龐竟稍稍緩和了些許,他輕聲對賀妃言道:“愛妃無需擔憂,只需取那姜安芝的心頭之血即可,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賀妃蓮步輕移,快速走到近前,臉上滿是憂慮之色,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她佯裝出十分關切的模樣,伸手緊緊握住姜安芝那略顯蒼白的玉手,柔聲說道:“姜姑娘,你且放寬心,皇上定然會將你醫好的。”
然而,姜安芝卻毫不領情,滿臉嫌惡地用力甩開賀妃的手,厲聲道:“莫要碰我!”
賀妃對於姜安芝如此激烈的反應並未動怒,反倒依舊笑意盈盈地道:“姜姑娘,你這究竟是何意呀?妾身不過是出於一片好心關懷於你而已。”
姜安芝聽聞此言,怒火更甚,一雙美眸怒視著賀妃,咬牙切齒道:“關懷?哼!你這虛情假意、惺惺作態的所謂關懷,本王才不屑一顧,更是承受不起!”
賀妃見此情形,轉而故作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淚眼汪汪地望向裴言川,嬌嗔道:“皇上……妾身真的只是一番好意啊,怎料姜姑娘竟是如此不領妾身的情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