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函見裴言川依舊如此嘴硬,倒也不與其過多計較。他深知此時的斐言川不過是困獸猶鬥罷了,於是冷笑一聲,轉身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牢房。
裴言川望著謝晏函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憤恨難平,忍不住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齒地喊道:“呸!謝晏函,你給本王等著瞧!只要本王一日不死,將來定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了冰冷的石板路上。裴言川雙手被緊緊地反綁在身後,身上還捆著粗重的繩索,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侍衛一路押送著來到了姜安芝所在之處。
當他終於被押到姜安芝面前時,裴言川挺直了身子,昂首挺胸,臉上毫無懼色,反而透著一股傲氣。只見他大聲說道:“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本王絕不會向你這等小人求饒!”
此時的姜安芝靜靜地坐在一張雕花長椅上,她身穿一襲華麗的錦緞長裙,裙襬如同盛開的花朵般鋪散開來。她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了眼前這個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卻依舊高傲不屈的男人身上,心中不禁湧起萬般感慨。
“看本王做什麼!”裴言川察覺到了姜安芝的注視,頓時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過去,吼道:“要殺便殺,何必在此假惺惺地故作姿態!”
姜安芝緩緩站起身來,蓮步輕移,慢慢地走到了裴言川的跟前。她與裴言川對視著,輕聲說道:“你又輸了。”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彷彿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了裴言川的心間。
然而,裴言川只是冷哼一聲,倔強地把頭扭向一旁,絲毫不肯示弱,高聲喊道:“哼,要殺便殺!本王無話可說!今日落到你手中,算我倒黴!”說完,他閉上雙眼,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姜安芝沉默片刻後,忽然開口說道:“攝政王,您是否還記得當年在楚國城門前,本王曾經說過,如果未來有朝一日我無法守護好安國之時,您將會繼承安國的皇位這件事?”
聽到這話,裴言川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咬了咬牙,嘴硬地回道:“哼,那又如何?本王如今對那個位置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儘管嘴上如此說著,但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閃爍了一下,似乎隱藏著某種複雜的情緒。
這時,姜安芝突然間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宛如銀鈴一般迴盪在空氣中。但這笑聲卻讓裴言川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他不明白姜安芝為何會在這種時候發笑。
他被姜安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彷彿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一般。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儘管他努力掩飾,但那股不安仍舊難以抑制。
“笑什麼笑!”裴言川怒吼道,試圖用憤怒來掩蓋自己的恐懼,“要殺就殺,別在這假惺惺的!”
姜安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攝政王,本王從未有意為難您,”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彷彿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反而有意助您成就大業,您為何仍如此固執?”
裴言川的眉頭緊鎖,心中的動搖如同狂風中的小舟,搖擺不定。他知道姜安芝的話中或許有幾分真實,但他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他輕易屈服。“哼,你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他冷哼一聲,儘管心中有所動搖,但嘴上仍舊硬氣,“本王豈會受你蠱惑!”
姜安芝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不再多言,而是迅速拔出腰間的佩劍。劍身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劍尖直指斐言川的咽喉。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這突如其來的殺意而凝固。
斐言川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能感受到劍尖上傳來的寒意,那是死亡的威脅。他的心跳加速,但面上仍舊保持著鎮定。他知道,此刻任何的慌亂都可能成為致命的破綻。
“你真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