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傑沒有過去的陰鬱沈斂,現在的他比較開朗,也能和師弟們打成一片,因為凌夫人可不想義子像丈夫般不得兒女歡心啊。
孔承傑微微一笑,“拭目以待。”
兩人彎進餐廳,連著開放式大廚房的餐廳,有一張足以坐上十五人的古董大木桌,這是清朝時期的東西,他們凌家的家傳寶貝。
“哇,好香!吳媽,我在臺北別的不想,就想你醃的菜心。”
一桌的清粥小菜使圓月胃口大開,在凌家幫傭二十餘年的吳媽懈的菜心是搭配清粥的極品,她可以一口氣吃三碗。
吳媽抱怨地說:“你這孩子,喜歡就常回來吃啊!我總是醃好一大甕等你們,可是你呢,逢年過節才回來,和彎刀那小沒良心的一樣,長大就把我們這些老人給忘了。”
凌夫人似笑非笑地道:“凌大小姐,孃親我不是請你一定要把弟弟押回來嗎?凌館主要是沒見到他,嘴巴上不講,心裡不知道會多失望。”
“放心,他會回來啦。”扒著稀飯,圓月含糊不清的說:“我打過電話給他,他保證說他會回來。”凌夫人笑著搖頭,“他的保證能聽?”
她還不瞭解自己兒子嗎,一出去就像脫韁野馬,除非心裡受了傷,否則他哪會回來示弱?
“不要講那個小沒良心,小圓月,聽說你昨天是被莫家孩子給載回來的,是不是真的?”吳媽興匆匆地問。
在凌家待了二十幾年,圓月、彎刀就像她的兒女一樣,她關心他們的終身大事,卻遲遲喝不到他們的喜酒,因此急得很。
“哦,忘了告訴你們,我和他現在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剛好他要回來,所以我就搭順風車嘍。”圓月若無其事地說,繼續添第二碗稀飯。
小鎮小,什麼事只要被一個人的一隻眼睛看到,就等於被全鎮的人給看到,瞞都瞞不住。
她死都不會讓他們知道莫冠馳要追求她的誓言,那會令她平靜的生活掀起大風暴,絕對會的!即使圓月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來撇清,孔承傑還是審視地掃了她一眼。
這麼多年來,他對身邊的女子都沒有感覺,因為他心中早已有她盤踞,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她像月亮般皎潔光滑,使他很難再去注意別的女子。
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受到太大的衝擊,她的成就會更大。
或許她真會成為揚名國際舞臺的華裔女建築師,擁有自己的建築師事務所,受到社會的崇敬,那時她自然不會甘於在這小鎮安身立命,他也自然會放棄心中對她的想望。
可是她放棄了自己,也放棄了遠景,自私的從另一面想,卸下天才光環的她,或許是他可以要得起的。
只是她……她是他的妹妹,八歲那年起,她就是他命定的妹妹了,他又怎能開口對她說愛呢?
這太難了,他一向不懂得了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因此他也不願去改變現在的關係。
就讓他永遠守著凌門武道館,替她守著這個家,讓她疲累時可以有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即使娶了別的女子,他的心中,仍永遠為圓月保留一個位置,這樣對他的妻子來說是不公平的,因此他不要娶妻,除非有一天他能忘了她,真正把她當妹妹,如果有那麼一天……“那不更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吳媽興奮的說,“你們也算青梅竹馬,我記得他常常騎腳踏車跟在你後頭,保護你回家,現在更好了,你嫁給他,讓他一輩子保護你,我們也就放心了。”
圓月噗哧一笑。
近水樓臺先得月,真虧吳媽想得出來。
“吳媽,不要再捕風捉影了,我和他不可能的,我們不相配。”她堅定的否決了吳媽所有的綺想。“怎麼會不相配?”吳媽不以為然地說:“你都不知道,這幾年來莫家樓房蓋了,轎車也買了,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