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會在下次成歌動手的時候在一旁捻鬚微笑。
“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打了嗎?”成歌昂著頭用鼻孔朝著齊垂墨道。
“不知道。”齊垂墨低垂著頭道。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著我,就是不長記性。”成歌冷哼一聲,隔空在齊垂墨的臉上拂過,靈氣在齊垂墨的臉上氤氳,不多時齊垂墨紅腫的臉頰就變得光潔如初了。
“看,這還不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公子哥的面相,不會影響你後天當新郎官的。”成歌調笑道。
齊垂墨用手把成歌隔空繞著的手給一下子拍開,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你小子明明比我要小上好幾歲,在我面前卻總像是比我要大一樣,而且我還絲毫感覺不到異樣,真是奇了怪了。”
“哈哈哈,你要是能感覺到彆扭那才叫奇了怪了。”成歌揶揄地看著齊垂墨。
“難不成修為高了,心智也跟著成熟不少?”
“得了吧,你還是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在後天好好表現,給我把嫂子給帶回來吧。”成歌伸手搭在齊垂墨的肩上,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大笑著朝後庭中走去,留下錯愕的齊垂墨的堂兄弟們。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從小就知道要肩負起齊家重任的齊垂墨如此的灑脫過,也沒有見到過齊垂墨如此的不顧儀表與人勾肩搭背滿是市井氣。
不遠處的看著成歌和齊垂墨勾肩搭背大笑而去的齊易心,捻鬚微笑。
當齊易心和成歌的身影漸漸的在庭院深處的時候,齊易心也消失在原地。
齊易心在雲層之中凌空而立,從上往下俯視著整個伊廬城,看著這個一草一木自己都熟悉的伊廬城,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自己的心中悄然的滋生和蔓延。
雲荒浩淼,所以雲荒中的每一座城池都顯得特別的宏大。伊廬城雖然算不得是大城,甚至堪堪只算的上是一個小城,但是看來也有數十里方圓,從玉漳河中引來的河水在整個伊廬城中縱橫交錯,像一條條玉帶將伊廬城分隔成一個個小塊,自成方圓。
齊家在整個伊廬城的東城區,此刻從天空中往下看去,已經用紅色的綢緞裝扮過的齊家庭院就好像是一朵盛開的紅花,鮮豔喜慶耀眼。在齊家周圍的幾條被裝扮過的街,在此刻看來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延伸著的裝飾就好像是這多巨大的花朵中延伸出來的花絲一樣。看著呈現紅色的喜慶之色的齊家庭院,齊易心衷心的希望齊家能夠在自己的手上走得更遠更加的興旺,就好像是這一朵盛開的紅花一樣。
剛剛看完自家的莊子,齊易心扭頭看著雷家所在的西南方向。雷家的建築就好像是雷家的姓氏一樣,厚重恢宏,如同是雷卷紋一樣在西南方向的城區中不斷的鋪展蔓延開來。雷家最為高大的建築就是位於後庭的祠堂,不知道雷展樓那個小子此刻是不是在其中受罰,大抵應該是不會的。想起那個小子剛剛出生的時候,自己還提著賀禮上門專門探望過,抱著那小子的時候竟然尿了自己的一身,齊易心啞然失笑,也是覺得自己有些想偏了。記得當年自己與雷鎮庭還有吳淮三人一起在伊廬城中走馬揚鷹、鮮衣怒馬的時候該是有多麼的快活,不知道什麼時候三個人之間已經有這麼多的隔閡了,似乎是從三人接掌了各自的家族之後吧。此刻的雷家庭院中應該是刀光霍霍,隔著老遠都有一種雷霆肅殺之氣。
轉頭向西北方吳家的莊子,吳淮一直是三人中比較沉默寡言的,但是這傢伙似乎是跟妖獸之間有天生的靈犀,當年以庶出的身份讓家主力排眾議接掌了吳家,當初也是讓自己佩服了好一段日子。不過這些年來,吳淮似乎是愈發的沉默寡言了,記得除了二十年前垂墨出生的時候出過一次吳家,其他的時候好像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吳家半步了。這些年在他的主持之下,原本就低調的吳家愈發的沉默了,若不是從吳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