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的胡建國哪能這般輕易放走兩人,菜刀往門框上一砍,得,真是入木三分了!(純字面意思)不客氣道,“誰敢邁一步試試?誰敢邁一步俺就剁了他的狗腿!”
這回子,程桑兩人更是害怕了,也不顧前頭炕上剛撂下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了,一個勁兒將責任往對方身上推,程峰更是直接,“我放著你家姑娘那麼漂亮的不要,反而看上她?那怎麼可能?是她一直勾搭我,我才上套的……”反正又不是親岳母,真正那位早就見了馬克思,這位不過是面上情分罷了,即使出了事,曉月也該不會怪罪他才是。
胡建國才不管他倆誰勾搭誰呢,事情已經發生了,綠帽子他家父女倆也戴定了,這回子與其再聽這些廢話不如來點實際的痛快解氣!胡建國再次操起菜刀,衝著兩人便砍了過去。
好歹他還知道殺人犯發,只拿著菜刀背兒沖人打過去。可程峰桑燕兩人,哪個不是嬌滴滴養大的,即使是菜刀背兒,這一刀下來,身上也被砍了個烏青。
程峰還敢四下亂竄,桑燕因著日後還得繼續在胡家討生活,連竄都不敢竄,抱著腦袋生生捱了好幾下子。
☆、野菠菜
作者有話要說: 肥大的葉子,粗褐的根,沒有薺菜的新鮮勁,沒有苦菜的受歡迎,出現在溝裡,落生在田間,鋤頭一過便失了依仗,那肥大的葉、淡綠的花,全都隨之成了過往——野菠菜
村裡本就沒有太多秘密,胡家周圍皆住人煙,胡建國吼起來聲音又大,沒多久,前後左右的鄰居便豎著耳朵聽明白了發生啥事兒。
胡曉月悄悄溜出去,假裝剛從外面回來。待到走到自家衚衕口時,看到張翠花那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同情的表情時,便知道,她那愣頭愣腦的爹定是將這事兒又捅了個人人皆知。
哼!既然這樣,那她就老老實實做個可憐的受害人罷!
一進家門,胡曉月便端著臉給了正跪在院子裡求情的程峰一巴掌,讓你成日色迷迷地盯著人家看,這下終於有人收拾你了!哼,本姑娘也收點利息出出氣!
對於桑燕,胡曉月連手都懶得動,當年逼得她跟妹妹連家門都沒法進,走了兩年,家裡更是連出來找的音訊都沒有一絲,要是沒有這個女人的“功勞”,打死她也不相信。更別說這次回來,要不是程峰拎的東西多,估計更是連住的地方都撈不著,原來還意思意思給她們姊妹倆住的平房,這會兒早就成了雜物室!
所謂狗改不了□□,這種女人,有一便有二。自己打了她,不過是一時解氣,還給她找了嚼舌的理由,就這麼好好留著她,讓她在這個家裡慢慢熬,有她親爹那樣的人在,桑燕的日子能好過了才怪!既然你那麼愛賣,胡建國又那麼愛鬧,好啊!我就這麼看著,你們慢慢鬧吧!
胡曉月輕蔑地掃了眼一身狼狽的桑燕,連話都懶得對她說,直接抱起蹲在平房樓梯上哭啼的曉梅道:“哎喲,小姑娘臉上哭得喲!跟大花貓似的,來來來,姐姐給你擦擦。”
“哎,這下乾淨了!咱們梅子可真漂亮,這雙眼皮大眼睛,竟半分不像俺們姐妹!也不知是遺傳了誰?”
這話說得就有些惡毒了!
況且是在如此安靜,又如此緊張的院子裡。
胡曉月這話,無疑給胡建國心裡埋下了很大一顆懷疑的種子。
胡家孩子,包括老二家兩個,全都是單眼皮。胡建國跟他兄弟也皆是單眼皮,至於桑燕,這會兒即使哭得眼睛再紅腫,也遮擋不住她是單眼皮的事實!
桑燕心裡也是一陣咯噔,一雙眼睛淬了毒般射向胡曉月,迎向她的卻是一雙漠視的、事不關己的面孔。原來,自己還洋洋自得、忘乎所以的時候,人家都已經步步為營、逼近城門了!不得不說,與繼女的這場戰爭,這次她敗得一塌糊塗。
胡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