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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一個日語翻譯官立刻點頭哈腰地進行翻譯。

“大家把身上的舊衣服都脫掉,然後男的到左邊的房間裡去洗澡,女的到右邊的房間裡去洗澡,洗完澡後,我們會發新的乾淨的衣服。然後到院子裡集合。”

翻譯官說完,幾個日本兵拿著槍,對著他們哇啦哇啦叫著。大概意思是快點脫衣服。難民們也顧不得羞恥了,一個個脫得光光的,然後走進指定的房間去洗澡。所謂洗澡,也就是讓難民們扶著牆,日本人拿著水管朝難民們身上衝洗一番而已。洗完澡後,兩個日本兵在門口發衣服,每個人都拿到一套條紋狀的病號服。

陸昱霖穿上了病號服,然後大家又到院子裡集中,剛才大家脫下的舊衣服已經全部集中在幾個大的袋子裡,被扔到一個很大的火爐裡焚燒。

陸昱霖低頭看見腳下有一小段鐵絲,便偷偷地撿了起來。

那個日本軍醫又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翻譯官連忙翻譯。

“現在大家到那裡的屋子裡去吃飯,每人兩個饅頭,一碗稀飯。吃完後就去旁邊和樓上的房間裡休息睡覺,明天,我們會給大家打預防針,最近廣州的瘧疾很嚴重,打了預防針後,就可以預防瘧疾了,這是大日本皇軍為了大家的健康著想。明天我們會挨個叫你們的。”

難民們一聽有饅頭吃,都很高興,大家都跑到那個吃飯的房間裡去,幾個日本兵在那裡分發饅頭。

陸昱霖拿到饅頭和稀飯後,就跑到一個角落裡,他邊吃邊在人群中仔細搜尋大眼仔一家。終於,他在另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大眼仔一家。陸昱霖連忙跑過去。

“大眼仔,還認識我嗎?”

“是你呀,叔叔。”大眼仔認出了陸昱霖。

“是恩公啊。”大眼仔媽媽也認出了陸昱霖。她想起身,可是一陣咳嗽讓她又坐了下去。

“大嫂,你怎麼啦?病了嗎?”

“前幾天日本人給我吃了顆糖,我回來後,就一直拉肚子,渾身沒力氣,還老是咳嗽。”

“這糖可能有問題。”陸昱霖望著氣喘吁吁的大眼仔母親。

“有好幾個跟我一塊兒吃糖的,有的跟我一樣,有的已經死了。”

陸昱霖嘆了口氣:“哎,大眼仔,你和你媽媽,妹妹待會兒睡哪裡?”

“我們就睡在旁邊的房間裡,那裡地上鋪了好多席子。不過,每天旁邊的人都不一樣。要不,叔叔,你今天就睡在我們旁邊吧。”

“好啊。走,我們現在就去。”

陸昱霖來到旁邊的一間大房間,地板上鋪滿了一張張席子,大概有七八十張席子。

“大眼仔,你們還沒輪到打預防針嗎?”

“日本醫生是挑人的,有時候是挑年紀大的爺爺,然後就十多個爺爺一起去打針,有時候挑二十多歲的叔叔,有時候挑姐姐,一批批的都不一樣,不過,那些被挑走的人就再也沒回來過。日本人說,讓他們待在其他地方去了。”

“哦,我明白了。好了,大家先睡吧。”

陸昱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好了地形,雖然南山村比較偏僻,日軍把守得也很嚴密,但屋子後面是座小山丘,山丘上是一片密林,那兒並沒有日軍把守,從這兒逃出去是完全有可能的,當初輝仔就是從林子裡逃出來的。

但是他此行的目的,並非只是來搭救大眼仔一家,更重要的是,他要掌握一些南山村的細菌部隊的罪行證據,以便向公眾揭露日軍的暴行。可是,怎樣才能獲取證據呢?所有的證據應該在實驗室裡。

今晚是個滿月,月光格外明亮,陸昱霖盤算著白天在院落裡觀察到的哨兵位置和逃跑路線,在那個兩層的木質結構的實驗樓前面有一個崗哨,在難民營樓前也有一個崗哨,兩個崗哨之間相差百米左右。實驗室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