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眼淚。
“爹,你回廣州之後,就留在陸府,我們會派人接你去我們抗日遊擊隊。”淑妍提議。
“不,明峰,淑妍,香港的那批文化界人士我比較熟,還是讓我回香港,協助昱霖淑嫻他們。”
“也好,就按爹說的辦吧。昱霖,淑嫻,我們在香港等你們。”
當天夜晚,昱霖和淑嫻,許恆亮就坐著小船沿深圳河溯流而上,一直行到珠江密道的出口處,三人登岸後,搬開密道的口的石塊,便從密道內走進陸府的佛堂處。
玉蓉聽到佛堂內有聲響,連忙過來檢視,發現聲音是從密道里傳出,連忙叫阿成和耀叔搬開供桌,掀開蓋板,昱霖和淑嫻還有淑嫻的爹一塊兒走了出來。
“少爺,少奶奶,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老爺,太太都走了。”玉蓉見到昱霖後,泣不成聲,抱著他哭訴著。
“什麼?我媽也……”昱霖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一般,怔住了。
“太太是昨晚病逝的,她這些天太傷心了,粒米未進,昨天喝了一小碗粥之後就歿了。“玉蓉邊擦淚,邊敘述。可那眼淚就像是掉了線的珍珠似的,掉個沒完。
”媽……”
昱霖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疾步跑進靈堂,那裡放著兩副棺材。昱霖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上。
大家慌忙把昱霖扶起。
“昱霖,你醒一醒,醒一醒。”
昱霖睜開眼睛,望著昱霆。
“大哥。”兄弟倆抱頭痛哭,難以自已。
淑嫻跪在公公婆婆的靈柩前,哭得像個淚人似的,玉蓉抱住淑嫻,悲痛欲絕。
耀叔拿來孝衣,讓昱霖和淑嫻穿上。給許恆亮拿來一根孝帶紮在腰間。
“昱霖,你要節哀,大伯和伯母都希望你們能好好地活下去。你可千萬不能垮了。”
“是啊,昱霖,淑嫻,你們可一定要挺住,陸家再也經不起了。”秋蓮抱住昱霖,憐惜地安撫他。
“嬸嬸。”昱霖抱著嬸嬸,哭啞了嗓子。
“昱霖,淑嫻,來,給你爹和你娘上柱香吧。”
昱霆把兩柱香分別交給昱霖和淑嫻。
昱霖和淑嫻撲通一聲跪在父母的遺體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把香插到香爐裡。
“爹,娘,兒子媳婦不孝,我們來晚了。”昱霖和淑嫻跪在那兒,泣不成聲,悲號不已。
大家把昱霖和淑嫻攙扶起來。
許恆亮也點了一炷香朝陸軼翔和肖如琴夫婦的遺體行禮。
“親家公,親家母,沒想到你們身體這麼硬朗,卻走在我的前面了,陸兄,你在愛群酒店的陳詞振聾發聵,已經引起廣州市民的共鳴,大家都在悼念你,你的死再次喚醒了民眾,大家都眾志成城,同仇敵愾。你地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昱霖,淑嫻,自打伯父去世之後,渡邊就把你們的通緝令貼在廣州的各個車站,碼頭,你們還是要儘快離開廣州。”昱霆不無擔憂地提醒昱霖和淑嫻。
“是啊,昱霖,淑嫻,你們可不能在這兒久待,萬一給日本人知道,那你爹你娘九泉之下也難瞑目啊。”秋蓮也為此而憂心忡忡。
“讓我再看一眼吧。”昱霖望著躺在棺材裡身穿壽衣的父母,又悲號起來:“爹,媽,孩兒不孝,不能為你們養老送終,你們的養育之恩,我只能來世再報了。”
“爹,娘,你們安心地走吧,我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淑嫻抹了抹眼淚,神情堅定。
淑嫻擦乾眼淚,望了望玉蓉。
“玉蓉,鳴兒呢?”
“已經睡了。”
“我去看看他。”
淑嫻走進玉蓉的房間,走到小床邊,鳴兒睡的正香。
淑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