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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爾趁著他媽媽抱他時,手悄悄的摸上去,嘴親著方欣的臉分散她的注意力,隔三岔五的演繹一點藕斷絲連的依戀。結果,把這種依戀

轉移到幼兒園。

方欣一口回絕,“帶什麼帶,想的話你來看就是了,憑什麼我給你抱過去。”

真把她兒子當盤菜了。驀然驚覺,方欣有兒子,周姐有木頭,王楠也已是準媽媽,他――女兒快兩週歲了……全有孩子了,這人

類文明傳承的,祖國的花朵一朵一朵的冒出來。好在還有付穎站在我這邊。

我氣兒順了不少,反正也扭轉不了,索性聚聚吧。“明天四點的飛機是吧?說準了,我去接你。”

“好,就這麼定了。晚上咱倆一被窩……”

我說著反話:“嗯,我可稀罕你了!”

方欣臉皮厚,就著話來,“這個我知道。”

沒治了!

悶悶的對著窗外的混沌世界,有些黯然。

他,這個被我將名字封存的人,有那麼幾年,眼裡心裡都是他。

這是我難得開誠佈公的承認愛一個人!

下雨天,會打電話給他,打傘哦!

一天幾遍電話,至少有三次問的話相同:吃飯了嗎?

心心念念,成癲成魔。

原來我也曾這麼賢淑柔順、細膩溫陰的去愛一個人。

與我相比,他對我亦是體貼入微,文質彬彬的性格,任我耍賴任性,只一句:乖,不準學人家當潑婦。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願意

看著我吃,即使吃牛肉麵,也會將牛肉一片一片挾到我碗裡,笑容那麼暖,眼神那麼亮……

從大學同學到共事兩年,相伴追隨,共同走過那麼多春夏秋冬的輪迴,他許給我的那句:“燕兒,這一輩子咱倆就這樣好好的過

吧!”很久以後,鬱鬱寡歡的回味這句話,仍有落淚的難過。人不能隨便許諾,因為有人會信,可未能成真的等待太過心酸。

直到有一天,分了,曾經那麼兩陰相悅,不再見面,不再聯絡,再沒有關係了。

我在自己租住的房間裡昏天暗地的消沉,門口貼著的水電繳費單,無聲的宣揚著我的足不出戶。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住處內所有

稱為食物的東西中只剩下發黴的麵包與過期的牛肉,還有腐爛的水果,我才知道已過了好多天。

家人打來電話,問我,忙嗎?

我說忙。其實我閒得只剩下發呆,一星期一星期的在屋子裡不說一句話。出門時,我會站在鏡子前認真的梳妝打扮,衣著得體的

走出去;回來時,關上門,整個人虛脫般癱軟在地,腦子一片空白。換回睡衣,窩在沙發裡,繼續對著電視機,它演它的,我發呆我

的。

又有那麼一天,看到他挽著另一雙手走入婚姻殿堂,他的手牽著她的,一如當初牽我的。

再後來,自己像個賊,無數次在他回家的路口,我躲在暗處看著他與妻子一起回家的背影,映入眼簾的總是兩個人,他與妻,而

躲在角落的我,一個人,痴望,落寞。

有一次竟呆立在人行道上,被定住般失了感知。綠燈轉換成紅燈,呼嘯而過的汽車與刺耳的鳴笛,都沒喚回我的神智。一位老太

太跑過來拉走我,她問:“閨女,你會說話嗎?”她以為我是傻子。

開花結果,而我的愛情卻是愛到最後變作傷害……

離開那個城市時,我到他住的樓下抬頭仰望了許久……只為他曾說過,要在這個城市裡為我安置一個家,家裡只有我一個女主人

,結果另一個女人住在裡面!

火車帶著我駛離那個城市時,我是吃著兩片安眠藥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