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禮,確認她成為親傳弟子,從此轉變身份,凌駕於內門弟子之上。
眾人也都散去,院落只留下莫忘與斤斤兩人,小姑娘低著頭,怯生生不敢看他,她覺得自己惹禍了,讓人打上門來,與莫忘大戰。
然而,莫忘現在根本就不關心這個,他更想知道為什麼小侍女被一位長老看中,要收為弟子。
“你見過那個長老嗎,他為何收你為徒?”莫忘問。
斤斤詫異,她還以為莫忘要訓斥她呢,沒想到竟是關心這件事,她想了想,道:“那個老人家很和善,他問我怎麼打壞了長生殿柱子。我就告訴他了。”
“有人想黑下我們的靈石,我就撿了塊石頭扔他,不小心把柱子砸壞了。”
小侍女說著,有點懊悔,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小臉有點變化,很是緊張,道:“莫忘,你說他會不會要我們賠錢。”
“不會。”莫忘說道,語氣很篤定,那老頭子都要收她為徒了,怎麼可能計較這些小事。
“那就好。”斤斤鬆了口氣,道:“老人家是個好人,肯定不會在意。”
“……”莫忘無言,他怎麼有種感覺,就算對方出面要賠償,斤斤也不會給。
放鬆下來,莫忘終於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傳來疼痛,一陣陣的,像是有人在剜肉,很是煎熬。
“嘶”他倒吸一口冷氣,才發現自己肩頭的傷口劃開的很大,血肉翻卷,泊泊流血,沒有用靈力強行封住傷口,這一會功夫,血水就將半個身子都染紅了。
“我去拿藥。”斤斤小臉變化,趕緊跑進裡屋,翻騰她的小布袋,抓出一大把藥草就要出去。但走了兩步又停住了,猶豫一下,將整個乾坤袋拿了出來。
傷勢一下子爆發了,莫忘覺得身體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每一處筋骨都痠痛,肌腱處還有些發麻,那是用力過度的表現,殺伐太過激烈,每一絲血肉的潛力都被壓榨,有種說不出的疲乏。
“凝血草、紫藤花,你先塗上一點,雖然有點疼,忍忍就過去了。”斤斤用小手絞碎藥草,灑在傷口上,頓時讓莫忘一陣齜牙咧嘴,這是疼的,難以控制,肌肉都在抽搐,不由自主。
“哎呦”莫忘慘叫,覺得抹藥比征戰還辛苦,這種藥草中不知有什麼成分,活似在傷口上撒鹽巴,那種痛苦真的是揪心,彷彿針扎一般。
小姑娘踮著腳,忙得滿頭大汗,莫忘身上傷口太多了,上上下下足有幾十處,至於淤青就更多了,根本數不過來,斤斤要一點一點給他抹藥,累的小臉都發紅了,汗涔涔的,略微發黃的髮絲有些凌亂。
斤斤看他,很認真,道:“還是回屋吧,你趴在床上,我給你上藥也容易些。”
莫忘注視她,發現自家小侍女拿主意很堅定,都不詢問他這個做少爺的。
“好吧。”最終,莫忘落敗了,同意回屋,身上的傷口讓他決定不在小事上計較,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啊”“啊”
草房子裡,不時傳來莫忘的慘叫聲,叫聲慘烈,直逼遭受十八般酷刑的罪人。
“你輕點。”莫忘很不滿,訓斥小侍女。這是在對待少爺嗎,感覺像是在報復仇人,太疼了,讓人難以忍受。
“哦”斤斤點頭,繼續給他上藥。然後,房間裡又是一陣慘叫。
“我要報仇,與金從波勢不兩立。”莫忘大喊大叫,似乎這樣能減輕疼痛。
“嗯”小姑娘手下輕輕用力,給他推拿淤青。她聽說這是個好法子,能讓人好的更快些。
“嗷”莫忘大叫,跟莽荒中的陰狼似的,叫聲很有特色,傳得很遠。
“他受傷比你還重,這一個月都沒法正常修行。”斤斤說道。這一場鬥戰她全都看到了,對方光骨頭就斷了好幾根,鮮血更是橫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