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若是沒有基本的政治敏感性,他又如何能走到今日這般地步。
還未等朱由檢召見,王承恩便馬不停蹄的入了宮,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進了謹身殿,
發現裡面跪了一地的當朝大員。
兵部尚書陳新甲、司禮監王德化、刑部尚書範景文、錦衣衛都督駱養性等皆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崇禎帝朱由檢坐於龍椅,看著手裡的奏報,神色陰沉。
王承恩悄然上前,跪伏下來,
“陛下,內臣……”
“啪!”
一道旨意,直接砸到了王承恩的腦袋上。
“速速去復州衛,請朕的平虜侯主持大局!”
……
“午時快到了,把罪臣田弘遇押上刑臺!”
隨著監斬官的一聲令下,兩名獄卒將身著囚衣,肩戴枷鎖的田弘遇帶到了刑臺之上。
田弘遇的頭髮凌亂,眼眸中盡是黯然之色。
他跪在行刑臺上,
仰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心頭不禁生出一個疑惑。
難道……自己真的選錯了麼?
不,
自己沒有選錯,錯的是陛下,是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
立藩,是平虜伯爺的想法,
田弘遇覺得這沒有錯,
清虜勢強,廣寧的明軍守備鬆弛,人心不齊,絕無阻擋清虜的可能。
要想保住遼東的千里之地,唯有立藩,讓平虜伯就藩自治,方有一絲勝算,方能守住大明北疆。
“天要亡我大明啊!”
念及於此,田弘遇的臉上流下了不甘的淚水。
,!
看著刑臺下,那些個圍觀的百姓,田弘遇不由高聲喊道:
“陛下,只有平虜伯能為我大明守住北疆,驅除清虜啊,陛下!”
田弘遇的喊聲,讓周圍觀刑的百姓無不動容,
一時間,
皆是議論紛紛。
監斬官見田弘遇死到臨頭還不忘引起民議,隨即臉色一沉,怒喝道:
“田弘遇,你死到臨頭還要妖言惑眾,來人吶,行刑!”
說完,
監斬官將斬籤扔到了地上。
劊子手扛著一把鬼頭大刀,端著一碗烈酒從容的走上了行刑臺。
田弘遇看到劊子手朝自己走來,不禁渾身顫抖,肝膽俱裂。
“臣……臣……臣冤枉啊!!!”
田弘遇哭了,痛哭流涕。
此時此刻,
什麼大明王朝,什麼平虜伯,都比不上自己的一條狗命。
都怪自己太過猛浪了,自己就不該提什麼立藩之事。
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劊子手將最後一口烈酒噴在鬼頭刀上,正要起刀,卻皺了皺眉。
因為他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那是烈酒都掩蓋不了的尿騷味兒。
劊子手的嘴角浮起一抹輕笑,
他做劊子手這麼多年,斬下的頭顱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樣的場面他見多了。
再硬的骨頭,再犟的嘴,在自己的鬼頭刀面前也得嚇尿。
“放心,俺刀快,不疼的!”
就在劊子手起刀欲斬之際,
一騎快馬從街上疾馳而來,高聲喊道:“刀下留人!”
眾人尋聲望去,正是宮裡的內侍,高高舉著聖旨,來到刑臺前。
內侍先是掃了一眼眾人,在看到田弘遇還活著,不由鬆了一口氣,
然後,
扯著嗓子,高舉聖旨道:
“陛下有旨,擢左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