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燕一臉震驚狀:“你終於知道自己不要臉了嗎?偷了自己姐妹的丈夫,又偷我爸,之前還開茶館,跟那些賭棍也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老婆知道後,會不會拿著柴火棍上門打你!大家離她遠一點兒啊,不然容易惹上一身騷氣!”
桃色新聞最吸引人了!
聽到這話,車上的人一個個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楊金花。
楊金花氣的,咻一下站起來:“死丫頭,我撕爛你的嘴!”
但是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外面還坐了個女人,唐曉燕沒位置,站著的,所以她想衝出來打唐曉燕,動作還真沒那麼利索。
反倒是唐曉燕掏出別在腰間的鋼筋,一鋼筋打她肩膀上,痛的她嗷嗷叫。
售票員還有旁邊的乘客趕緊拉開唐曉燕,紛紛勸說:“有話好好說。”
“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楊金花面目猙獰:“死丫頭,你敢打我!”
“打打的就是你!再滿嘴噴糞,我打爛你的嘴!我告訴你,我沒成年,還沒滿十四,打死你,我都不會判死刑,十年後出來,我也才二十三!風華正茂!”
說到這,唐曉燕又對眾乘客說:“各位叔叔阿姨可都看到了,是她先招惹我的!這是我堂哥,這是我表舅,我們一上車,她就陰陽怪氣的滿嘴噴糞!有因必有果,她不招惹我,我也不會揭她短!
她就是個寡婦,我媽死了,她霸佔我媽的房子和小賣部,還不讓我爸送我們姐妹讀書,現在我奶奶和我叔叔什麼姑姑們做主,把房子和小賣部,分給我們姐妹三個,她心裡不甘心,帶上她孃家人上門打我姐,打我奶奶,還說我偷錢,現在更難聽的都說了,我的命好苦啊……”
說著說著,唐曉燕在車上嚎啕大哭。
有時候,眼淚也是武器!
楊金花怒不可遏:“你還哭?捱打的是我,你踏馬哭什麼?裝什麼慘?你用菜刀……”
“你這人好不要臉!”坐在楊金花旁邊的女人看不過眼了,厲聲指責,“人家小姑娘沒招惹你,你幹嘛說她?”
楊金花瞪大眼:“關你什麼事!”
“路不平,有人踩!”
“就是人家親媽的東西,你爭什麼爭?有什麼資格爭?”
最後排的女人驚呼: “我知道你們,玉田鄉岔路口小賣部是不是?”
唐曉燕淚眼汪汪的看著說話的這個人:“阿姨,您知道啊?我就是那家的小女兒。”
最後排的女人拍大腿,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朝車上眾人解釋:“我小姑子就嫁到那兒,回孃家的時候說了,三姐妹讀書一個比一個狠,家裡開磚廠,有小賣部,有一棟好房子,但是父親精蟲上腦,腦殼進食了水,非要跟寡婦好,跟寡婦好也就算了,還對寡婦言聽計從,把寡婦的兒女當親生的,把親生的當野種,書也不給讀……”
車上的人一個個聽的津津有味!
外人說的話,可比唐曉燕自己說的話,更有信服力!
這個時候,這種事情,通常不會罵男的,只會怪女的,尤其男主人公不在這裡,只有女主人公在。
所以一下子,楊金花成了婦人們的公敵!
“你這個人好不要臉!”
“房子是人家親媽的,你有什麼資格爭?還不讓人家爸送他們讀書,我呸!騷貨,不要臉!”
“騷貨好手段!”
“也不知道偷了多少男人,總結出的經驗!”
……
楊金花氣的臉都綠了,沒到目的地下了車。
臨下車的還狠狠地瞪了唐曉燕一眼!
唐曉燕朝車上的眾人鞠躬感謝:“謝謝各位阿姨幫我說話。”
“你一個丫頭還挺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