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中到!”一門子報告道。
只見徐郎中走進來,對田德明做了一揖,田德明慌忙還禮!田夫人連忙沏茶上座,那徐郎中卻坐下慢慢地呷了一口茶。然後,起身來到床榻,先為小姐觀其氣色,稍後又切脈,待看了小姐的舌苔後,沉吟了一會兒,起身又對田德明行了一禮。。。。。。
“徐大夫,我女兒是何病?”田德明慌忙還禮,並急忙問道!
只見徐郎中捋了捋山羊鬍須,又呷了一口茶,說道:“貴小姐之病,是驚恐之餘,擾亂心神,這心不藏神,則肝不藏魂,導致心肝之脈全亂,最後木火邢金犯肺,故而咳逆氣喘,咯血不止!”
“大夫,快給我家小姐處方開藥吧!”丫鬟蕊兒此時仍在地上跪著,可她卻一邊叩頭,一邊抽泣,一邊又催促徐郎中。
那徐郎中卻慢慢地拿出布袋,摸出一支筆來,然後,再仔細地展開藥箋紙,叫道:“快研墨汁!。。。。。。”
小丫鬟蕊兒見四周無別的侍女,不等田德明吩咐,就自己起身為徐郎中研墨。
只見徐郎中又從懷裡慢慢地掏出眼鏡,戴好後。左手由上到下摸著山羊鬍須,開始處方:黃芩3錢,竹茹3錢,勾藤3錢,蟲褪5錢,花粉3錢,茜草3錢,生地3錢,貝母5錢,甘草2錢,(武火煎服)。方開好,徐郎中對著未乾墨跡吹了又吹,又對田德明行了一禮,說道:“田老爺,可派一至二人去抓藥,小姐按時服用,三劑必好!”
田德明急忙回禮,連忙叫人去抓藥!
然而,三日後,小姐田心雨的病,卻無甚好轉,而且,咳逆喘氣不斷,咯血次數也愈多。田夫人整日流淚洗面的守著田心雨,田德明望著愛女愈發病重的身體,不知所措,不由地心急如焚。。。。。。
第五章 鄧成巧獻計 拜宗興傷愈
且說,小姐田心雨被拜宗興等人瞎鬧了一番,富家出的小姐受了如此之氣,自然又急又氣,竟然一病不起。而廣坪鄉有名的大夫徐郎中,也感到此病難以妙手回春!
時日已至農曆的十一月,劍州已經進入寒冬,一陣北風過後,下起了冰冷的冬雨來。中午時分,卻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
田德明看著這寒風掣掣的天氣,對愛女田心雨的虛弱身體更加著急!
“老爺!那徐郎中自稱今日頭暈目眩,不能再來了。”管家鄧成進來稟告道。
“什麼?他頭暈目眩!我看他是‘二娃子趕場,打不到方向了’!誰輕誰重,難道他不知道?!”田德明此時正心煩意亂,聽了這話,不由火冒三丈!
“八成是對小姐的病情拿不準,故而推辭!”管家鄧成說道。
“哼!。。。。。。估計也有點像,這徐郎中,就算他不能醫治此病,可也應該來對我說明白,我看他是不想在廣坪鄉呆了!來人!給我把。。。。。。”田德明正想大喝,鄧成卻連忙打手勢。
“不行!老爺,小姐的貴體未愈,若此時做造次的事,恐怕對己不利!”鄧成說。
“那。。。。。。你看咋辦?”田德明問道。
“老爺!我聽說有一神醫,逢病必除也!”管家鄧成說。
“誰?這神醫在哪?!”田德明恍惚是在夏天吃了酸葡萄,精神大振!慌忙站起身來問道。
“可這神醫離此甚遠!他是資州人。據說,是明朝後裔,世代為醫,藥到病除!其先祖因躲避官兵追殺,家族故改性為‘羅’。到乾隆年間,大赦天下,才名目張膽的行醫。此人名叫‘羅宗天’!”管家說道。
“可是,以小姐之病身,這長途顛簸到資州,一定吃不消,絕對萬萬不可的!”田德明說道。
“唉!。。。。。。我四處打聽劍州的良醫,到如今,卻沒有一點音信。”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