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更顯得慵懶隨意。聽不到出悲或者喜,似乎只是一問簡單的問候,卻好像一股清泉,直入人心底。
蘇錦秋臉色立即僵了,第一反應先是穿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男女之防,姑娘閨房不得私闖,在某些人面前就是渣渣。
時隔三年之久,沒有一點訊息傳來,蘇錦秋幾乎都要把元鳳忘了。她是生的比人漂亮些,但京城是什麼地方,皇宮又是什麼地方,元鳳又是什麼人,很快找到新目標是正常的。
更何況元鳳的年齡在那裡擺著,弄不好兒子都抱上了。
外頭亮了起來,不是燈籠,是火把,火紅一片應在窗戶上。除了那一聲招呼之外,再沒有動作,似乎在等待屋裡的她。
蘇錦秋的動作不自覺得慢了一下,繫好披風,甚至於拿起妝臺上的梳子梳了幾下頭。
推開正房的門,燈火通明,黑夜被火把照成了白晝,有種灼人的燒傷感。
大紅披紅鮮豔的刺眼,足足比現在的她高一半的身高,青年男子美豔的臉散著妖魅的氣息,嘴角噙著似無似無的微笑,好像一隻老虎,正等待可口的食物自動送上門來。
這是元鳳?蘇錦秋努力在他臉上尋找著記憶裡的容貌,完全認不出。
更美了,更妖了。
三年前還只是個發育遲緩,有些偏女相的少年而己。
現在……不會有人弄錯他的性別,同樣的沒人能否認他的美豔。屬於男人的美貌,更好像西方童話裡的吸血鬼,帶著說不出的黑暗與魅惑。
“許久不見,想我嗎……”聲音依舊慵懶輕柔,帶著惑人心的魔力。
☆、37夜談
蘇錦秋下意識地想搖頭;幸好反應夠好;直接不做反應,只是怔怔看著元鳳。
這倒不是她裝,是真被嚇住了;快到京城地界,遇上元鳳並不意外;意外的元鳳此時的模樣。青年期少年發育快很正常,但突然變異成這樣……
難道世上真有暗黑泉眼;或者血池之類的東西?元鳳跳進去泡了泡;之後脫胎換骨;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蘇懷玉深吸口氣;雖然她也被元鳳震了一下;但她是蘇錦秋的保護人。對一個閨閣女兒說什麼想不想的話;這是鬧哪樣啊。看向元鳳道:“七爺突然來訪,有什麼事嗎?”
“天色已晚,我過來借宿,聽驛官說你也在這裡,就過來打聲招呼。”元鳳嘴上回答著,眼睛卻是直盯著蘇錦秋看。
火光之下,淺色披風包裹著她,面如桃花,眸如黑漆。有吃驚,有不知所措,卻沒有懼怕,像寒風中傲骨的寒風,傲然聳立。
三年不見,當年花骨朵似的少女,開始慢慢綻放。
很好,很美麗,沒有讓他失望。
蘇錦秋也覺得是個巧合,元鳳要是想找她,早奔去江城。突然大半夜來驛站找她,只能是巧合。她來投宿,元鳳也過來投宿。
能說什麼,只能感嘆一句時運不濟。
“見過七爺。”蘇錦秋有氣無力的見禮,跟元鳳講什麼大半夜不合適是沒用的,既然元鳳是來打招呼的,那就趕緊打招呼吧。
元鳳對蘇錦秋的反應十分不滿,指責道:“你似乎並不高興看到我,如此緣分,難道不該笑一笑,表示一下欣喜之情。”
蘇錦秋嘴角抽搐,元鳳這是真不明白呢,還是裝傻呢。要是真不明白,這人得多自戀,大半夜的把人從床上拉起來,還要表達欣喜之情。便如實回答:“連日趕路,身上著實乏了,七爺敲門時,我剛睡下。”
暗示既然沒有那用,那就明示,元鳳總不能再裝傻了吧。
“原來如此。”元鳳說著,一副我很明白的模樣。話音一轉卻是道:“既然醒了,何必再睡,朗朗夜空,正合適小聚。我也是連日奔波,一天一夜滴水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