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明、葉輝、趙彬等等自然悉數到場慶賀,連盧天也專門由東北趕過來,他身上還帶著以自己名議贈送實質是由父親盧一凡幾經辛苦才找到的貴重野生人參,當然這樣貴重的禮物他自然不是堂而皇之捧著在大廳內開啟雙手奉上,送禮需要門路,收禮也是如此,周家對於那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一概拒之門外。
同樣是被分派了招呼賓客的任務,但周皓卻不怎麼喜歡獨自一人招呼客人,他總是跟在周明身後,對大哥對那些賓客的稱謂記在心上,實在沒辦法的時候,他就裝出急匆匆的神色,硬著頭皮由賓客之中穿插而過,總算沒落下洋相。
整個晚上,周皓真正坐下來的時間就開席那十來分鐘,雖然很忙,但他還是打聽到一些對他自己而言有點興趣的事情,將這些事情串聯一下,他很容易猜到了:歐少芸不僅與陳銳明是同屆同學,當時歐少芸畢業的時候,歐成初就打算撮合她和陳銳明一起,雙方家長沒有意見,陳銳明也很喜歡歐少芸,偏偏芸姐看不起陳銳明那野雞的學歷和吊兒郎當的性格,然後就有了後面芸姐辭職去周遊的事了,貌似這其中還發生了一些事,但目前來說還不得已知,但周皓由陳銳明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芸姐依然念念不忘,他心裡面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更何況過來的人大都是混個眼熟拉拉關係,真正能與周家熟絡的只是他們的父輩、爺輩。送走了賓客之後,周皓第一次坐上了父親周正的座架——深黑色的紅旗轎車,這次的目的地是已故鄒委員之家。總是到了快要走的時候事情才要多起來,得到了方在途的答應,周皓打算連夜就過去一趟,免得明天又要在陪李漢光到醫院檢查中抽出時間。
鄒建榮生前的住所在首都近郊的一個縣裡面,是一棟農家的三層小別墅,外面簡簡單單,若然不是鄒建榮的去世,估計是沒多少人能猜到這裡面竟然過去住的是一位國務委員。
周皓讓司機在車上休息,而自己獨自一人敲響了大門,厚實的不鏽鋼大門上貼著白色的輓聯。
“方參事,別來無恙吧。”門開啟了,開門的人正正就是方在途,周皓打了個招呼。
坐下之後,方在途替周皓倒了水,然後兩人並排坐在大廳之中的沙發上,廳內一片的素白,鄒建榮的畫像前還排放著一排排的花圈。
“榮安一別,沒想到我和你又這麼快見面了,只是不知道是稱呼你為周副縣長還是週二公子比較合適?”
“稱呼而已,隨便就行,不過如果是隻是一個副縣長的話,恐怕要登門入堂還不是輕易的事。”
“那我就稱呼你為週二公子好了。”方在途微微一笑,雖然眯起了眼,但眼皮還是黑黑的,似乎多日以來休息得並不好。
“本來初四那天我就應該過來的,只是今天是我***百歲壽宴……”
方在途擺了擺手說道:“瞭解,明白。老人家的心思這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總比那些只是帶著花圈過來露露臉的人要有心得多了。”
周皓眼了一眼那些花圈,這才注意到花圈上的落款都是國內的前幾號首長,他馬上明白了方在途所指的應該是這其中的某位,但他並不敢正面去回應,只是淡淡地說道:“鄒委員生前光明磊落、勞苦一生,但替老百姓做了很多實實在在的事,相信東嶺省乃至全國會有為數眾多緬懷鄒委員的人。”周皓這個說法並不是為了討好方在途才說的,鄒委員去世之後一天,網上就開始有流傳著繪聲繪色的真實情況,等到訊息在年後被證實之後,不少網民,特別是東嶺省的網民在網上自發地悼念著這位百姓的父母官,相比之下實體的媒體也只是作了很簡單的報道。
“週二公子的看法和周部長還真是如出一轍,我代鄒委員謝過你兩位對他的中肯評價。”方在途端起了茶杯,揭開了蓋子,濃濃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