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老爺來到公堂之上,看只是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子,心裡就稍稍安心了些,且不說妝粉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就算是真的,隨便給點賠償對方還要感恩戴德呢,這種人他見多了,就是想要賠償。
劉二老爺先向府尹大人行禮,“劉家二老爺拜見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認識劉二老爺,是被抓進去劉家三老爺哥哥,是上官大人的二舅哥,只是他也沒想到這女子要狀告的竟然是劉家二老爺。
看在上官大人的面子上,府尹大人也會向著劉二老爺。
府尹大人也不盤問劉二老爺,直接說明了事情原委,“堂下女子據說是買了你家的胭脂水粉之後面部全毀,既然你是「花容香料官」東家,你看事情怎麼處理?”
碧螺看著府尹大人對劉二老爺面面微笑,略微有一些諂媚的氣息,就知道,府尹大人又不會替她這個受害者說話了。
劉二老爺上下打量著碧螺,看面相總感覺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看你穿著打扮就是一個丫鬟,你一個丫鬟能買的起「花容香料官」的胭脂水粉,不是我瞧不起你,那裡面那裡面最便宜的胭脂水粉至少也能抵得上你兩個月的例錢。”劉二老爺對碧螺一臉嫌棄的說道。
碧螺有些生氣,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不要瞧不起人,首先我家小姐給的例錢多,其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花兩個月的例錢買胭脂水粉,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這話說的在理,劉二老爺無可反駁。
碧螺看劉二老爺不說話,繼續說道:“再說了,二老爺開門做生意,難道不做我們下等人的生意嗎?難道我們平頭老百姓都不配使用胭脂水粉嗎?難道就因為我們跟人當奴隸,我就不配擁有愛美之心嗎?”
這一連串的反問,劉二老爺聽著沒什麼反應。
但是府衙門口站著的人卻激動了起來,門口站著的都是平頭老百姓,他們對碧螺說的話更有感觸。
熱群眾開始竊竊私語。
“「花容香料官」店鋪胭脂水粉都讓人家毀容了,劉二老爺還在這裡狡辯。”
“劉家真是賺著我們的錢,掉頭來卻嫌棄我們不配用他們店的胭脂水粉,以後大家都不要去了。”
“說的對”
“說的在理。”
百姓們聊著聊著,人群中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
“我前段時間去「花容香料官」店鋪買了一盒胭脂,每次用完之後臉上就特別癢,我就去抓,抓的最後都起了紅點點,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的面板問題呢。”那個人陷入了回憶,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大喝一聲,“哎呀,我怎麼說後來我換了其他家的胭脂臉上就不癢了,我一直認為是我的臉對什麼東西過敏呢,現在看來,就是「花容香料官」的胭脂導致我的臉癢的。”
那個人也算是個人證了。
碧螺沒想當,來狀告「花容香料官」,圍觀的百姓中也有受害者。
劉二老爺氣不過,但是他又不能親自去跟那個圍觀的百姓去掰扯,那樣有失他劉家二老爺的身份。
“府尹大人,你看公堂之上是肅靜之地,堂外的百姓吵鬧喧譁,擾亂公堂紀律,該當如何處置?”劉二老爺滿臉堆笑的看著府尹大人。
在劉二老爺和普通老百姓之間,府尹大人還是知道該怎麼選擇的。
府尹大人驚堂木一拍,“府外刁民,再吵鬧滋事,小心把你們都抓起來。”
老百姓哪裡敢跟官員作對,熱鬧的人群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劉二老爺開始耍賴,“你怎麼證明你用的是我們家的胭脂水粉,萬一你是用的別家的胭脂水粉才出現問題的呢?”
碧螺不急不惱,指著地上的幾個胭脂水粉問到,“二老爺,請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