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詞也聽著舒服。
甚至因為選他,還能給任燃賣個人情。
劉毅看著螢幕,越想越覺得值。
拍攝還在繼續,季灼說完臺詞後,餘光卻驀地掃到拍攝現場突然出現的人影。
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都是不能夠分心的。
但季灼卻鬼使神差地朝那邊看了一眼,看見了站在導演和攝像身後的任燃。
兩道視線在空氣中直勾勾地撞上。
導演沒有喊停,季灼的身體還充斥著岑風的本能,他的目光一點都沒有扭轉,手中蝴蝶刀輕輕滑動,將楊懷脖頸的面板割開,血漿飛濺。
星星點點的鮮紅血液沾染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張冷情豔鬼似的面孔、和一場令人心悸的畫面。
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猶如黑暗的深淵,濃重的陰翳和寒涼讓任燃的心臟狠狠縮緊,在那幾秒鐘裡甚至忘記了呼吸。
季灼在那一刻讓所有人明白了,這樣一個人只能在黑暗中獨行,任何試圖上前去擁抱他的,都會被他周身冰冷刺骨的寒風吹割得血肉淋漓。
任燃抿緊了嘴唇。
“cut!非常好!”劉毅率先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半秒後,周圍就像炸開了鍋,霎時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季灼鬆開楊懷,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辛苦了季老師。”楊懷小聲道謝。
季灼接過田雙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拭著手上被噴湧到的血漿,一邊朝著導演的方向走去。
領帶在剛才拉扯楊懷的過程中又鬆了一些,季灼索性直接摘了下來,又解開了一顆襯衫的扣子。
一些假血漿順著下頜流到脖子,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伸手想去抹一下,卻被另一隻手一把攥住手腕。
“別摸,越摸越多。”任燃的聲音清清冷冷的,緩解了季灼周身的燥熱。
其他人這才從季灼的演繹中回過神來,赫然發現任燃竟然也來了劇組。
“任先生來了!”副導演提醒著還沉浸在興奮情緒中的劉毅。
劉毅倏地扭頭,看見任燃,一張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任少你怎麼來了?”
任燃不鹹不淡地看他一眼:“我來隨便看看,為後續寫主題曲找點靈感,不用管我,你們拍你們的。”
劉毅是個千年老狐狸,哪能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當即笑呵呵地點頭:“行,行。”
周圍的人都認識任燃,但有一部分的人沒有關注過熱搜。
另一部分關注過的,自然知道季灼和任燃以前傳過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現在看起來,這關係還真是不清不楚啊!
人居然都親自來現場探班了。
任燃偏頭看季灼,拿著手裡的溼巾在他下巴處擦了一下,小聲道:“別用手擦,這是什麼材料的?當心過敏。”
聲音雖小,但周圍人的注意力幾乎都在他倆身上,很難不產生聯想。
季灼抬起下巴躲了一下,道:“沒事,是麥芽糖的味道,甜的。”
說完,他還抿了抿嘴邊被濺到的一點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