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程的工作人員都紛紛偷笑,視線灼熱,擋都擋不住。
季灼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不輕不重地給了任燃一腳:“好丟人……”
“丟人了?快,藏起來。”
任燃鬆開圍巾,笑嘻嘻地擁住他,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遮住。
季灼算是服氣了,自從在公墓跟任燃確認關係以來,他發現自己跟過去切割得太快了,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多想以前的事、多想被生下來的意義和過去的人生。
他似乎直接被任燃拉進了新的生活和新的體驗中去,每天在雞毛蒜皮的小事面前目不暇接,見招拆招,情緒完全沒功夫低落或悲哀。
他有些無奈地把臉埋進任燃的頸窩裡,認命道:“反正常導規定了劇組內部不能隨意拍照……”
所以這種場面也流傳不出去。
“哦,那可以拍影片嗎?”
“……你有病啊!?”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炸毛。”
“別摸我頭髮!會禿的!”
“……”
鬧了一會兒,安琴照例打來電話。
自從松山送走他母親之後,安琴幾乎天天都要給他打電話,詢問近況、關心狀態。
季灼明白她的擔憂,也一次次地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病好後甚至可能比以前的狀態更好,可以正常地接工作了。
安琴笑道:“那給你接個採訪行不行?就是潘琦老師的音樂訪談,她有意邀請你參加一期。”
季灼有些驚訝:“已經邀約了?”
“嗯,本來我想推了的,但你也知道潘琦的訪談卡人很嚴,她主動邀約的情況並不多,所以我覺得可上,但你不想上的話,推掉也行。”
季灼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她的演播廳不在劇組這邊,來回費時間。”
“行,那我——”
“不推,”季灼笑了一下,“告訴她我另外推薦一個人去。”
“啊?可是潘琦……”
“是她絕對不會拒絕的人。”
安琴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要陰一手任少啊?他以前可從沒上過節目啊。”
“這種幫個忙的小事,怎麼能叫陰呢?”
“好好好,你們倆互幫互助,團結友愛。”
……
生日當天,常樂在下午六點多提前結束了今日的拍攝。
雖說是六點多結束,但冬天天黑得很快,不一會兒夜幕就已經完全降臨。
任燃等他換好私服,神秘兮兮地攥著他的手,道:“拍累了沒?想去兜兜風嗎?”
季灼面露疑色,其實他確實拍戲拍得挺悶的,之前剩下來的戲份都比較壓抑,請假離組前咔住的海邊戲份在他回來後順利拍完了,或許是經歷了一通變故,對角色的理解更深,演繹更準確,沉浸得也更深了。
他需要適時地抽離一會兒。
“去哪兒兜風?今天外面到處都是人,而且現在還是下班時間,每條路都堵吧。”
“換個交通工具就不堵了。”
任燃牽著他,開了幾分鐘的車後,帶他到了一個停機坪面前。
“直升機!?”
季灼看見他們的‘交通工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