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風景,就算明明有其他更近的路,他們也選擇了這條人最多的,原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人也在眾八卦中得知了原因。
有人深思,有人嗤笑,有人表面不屑一顧,暗地裡卻在打聽書局中哪些書是沒有的,就算家裡沒有也要想辦法弄了送去,出名的機會可不能全便宜了別人。
書局牆上空白的地方越來越少,字型各不相同,卻被一個個主人寫得矜持而又張揚,挖空心思想出來的話語更是成了書局一景,那些平時來往於書局中的貧寒學子心裡明鏡似的,暗地裡紛紛朝柳公子豎大拇指,這招空手套白狼實在使得太棒了。
王府中,衛孚看著書案上並排放著的兩冊書,他找了這麼長時間,甚至在自己無瑕兼顧的時候還讓親信手下去一本本找,才終於又找著了一本,這還是在把整個書局都找遍了的情況下。
就因為又找著了這一本,他才肯定了希及不是無意中放進去的,從找出來的位置看,明明就是非常有心的舉動,可能,他希望看到的人能理解,並且接受,但是他還是得說,希及這事做得魯莽了,若是看到這兩冊書的人讀書讀迂了,覺得這些符號會讓聖賢書蒙汙,聯合一幫子人來一次辯論,到時候事情一鬧大,再加上那些看熱鬧從來不怕事大的公子哥們一起鬨,希及的一片好心只怕就毀了。
手一一撫過那一個個符號,如果不算是重複出現的,其實這上面出現的符號並不多,但是直覺的,他知道希及知道的應該不止這麼幾個,若不是怕揭開這些驚嚇到他,他還真想直接上門去問了。
要不要把這事稟報皇兄?還是算了,皇兄最近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兩方對峙上,他這個即將得利的人連**都去得少了,暫時還是不要拿這種小事去煩皇兄了,衛孚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沒怎麼掙扎的便決定瞞下這事。
加上上次皇兄問起時他幫著隱瞞推脫,他已經瞞皇兄兩次了,而且為的都是同一人,這……
他究竟是怎麼了?一旦讓皇兄對他起疑,那失去的便是全部的信任,這個後果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真是……他是不是最近太忙了,腦子不好使了?
不期然想起那天看到希及扶著腰還坐在書案上一臉風流的模樣,那麼生動的一個人,真能乖乖躺在床上養病嗎?而且,那天他要是沒聽錯的話,希及自己就說了沒什麼事,只是岔到氣而已,這放出養傷的訊息出來,估計是不待見那些上門的人吧!
以他對希及的瞭解,這是他做得出的事。
喜歡與不喜歡,願意與不願意,他都不隱瞞,只要仔細一點便能看得出來,若是不樂意了,往後宅裡一縮,長時間不出門都是可能的,不知道怎麼,他就是肯定的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揉了揉眉心,衛孚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想從這一團亂麻裡找出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就算沒沾染過感情,他也知道腦子裡時不時閃過某人的情況不太對,再怎麼樣,也應該是宮裡那些美貌的宮女和雅居里那些慣會伺候人的女人更讓人浮想聯翩才對。
“主子。”
突然出現的身影沒能讓衛孚心情平靜下來,“說。”
“三天後的菊園宴,他們邀請了柳公子,柳公子也明確回覆了會去。”
“哦?!他居然會答應,難得,幫我去弄張請柬,我也去瞧瞧熱鬧。”一聽到那個名字,衛孚心情突然大好,連語氣也摻入了幾分調侃。
“喏。”
第二卷 第五十章 同去
再不甘不願,柳卿也穿上了全嬸準備的適合赴宴的袍服,上衣下裳,依她往日的習慣,並沒有用亮眼的顏色,而是以最常見的白色為主,袖和領處綴有花邊,花邊卻是用了綠色,上面的紋樣則是菱紋,不打眼,卻也絕不會被埋沒。
頭髮綰成髮髻,挑了支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