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遠離兩人的青猿以及眾多黑甲侍衛,此時也紛紛捂住了耳朵,可就算如此,也難逃失聰之變,眾人紛紛相互瞻望,質問,可沒有一人可以聽到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攤開雙手,表示不知所云。
唯獨那距離獅天雄與卞喆還有十丈不到的嚴金,與其身後密密麻麻如蟻群傾巢而出般的灰鎧士兵,頓時,都被這陣蜂鳴之聲,給震在原地,愣愣出神。
仔細一看,這些灰鎧士兵,原先使用了某種秘法,使得雙眼通紅,卻在這停頓瞬間,眼中突兀的出現一點黑芒。
“殺!“
一聲又一聲的怒吼,自虯域士兵口中一一傳出,只見密不見影的人堆,向著獅天雄兩人衝殺了過來,殺聲震天。
“這!這怎麼回事!”獅天雄看著那無數的人影,雙目通紅,帶著一點黑芒,衝向自己,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般。
“該死!這主識之法,乃是給自己人用的!”卞喆怒道。
遠處的青猿與眾侍衛,看到那數不清計程車兵衝殺而至,頭皮一陣發麻,且,在獅天雄身前那面鏡子發出一聲嗡鳴聲之後,那些士兵,反倒更加瘋狂起來。
“城主這功法,不對勁啊!怎麼漲他人威風了!”青猿納悶道。
可事到如今,沒有後路可退,唯有硬著頭皮,跟獅天雄與卞喆共同支撐到底,否則,森羅鬼域,將不復存在。
“弟兄們,森羅鬼域能否存活下來,就看我們的了!殺啊!”青猿吼道,自頭頂尖角之處,取出一根細棍,眨眼便化成丈許長,兩頭尖銳,棍身之上,無數的猴子臉,刻印在其中。
諸多黑甲侍衛,也都紛紛取出自己的魂器,向著那密集的虯域士兵之中,衝了過去。
“為了森羅鬼域,殺啊!”
只見數百名黑甲侍衛,衝向了那滿是灰色的虯域士兵之中,獅天雄與卞喆,也首當其衝。
而就在虯域士兵與獅天雄、卞喆交匯之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個虯域士兵,彷彿眼中沒有了獅天雄及卞喆,也沒有了青猿與那數百名黑甲侍衛一般,只管紅著眼,向前方衝殺。
“攝心!橫掃千軍!”獅天雄一吼道,自臂腕之後,取出一杆墨綠色長槍,揮舞起來,瞬間,其周圍便屍橫遍野,倒下數十個灰鎧士兵。
“奇怪,怎麼他們都不反擊,只管衝?”獅天雄看著倒在自己身邊的虯域士兵,非但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攻擊,反而任由他們攻擊,只管往前衝。
“奇怪,這虯域修士是不是瘋了?怎麼只管往前衝,都不交手?”青猿也在斬殺了幾名灰鎧士兵之後,停了下來,不知所措道。
而那數百名黑甲侍衛,也紛紛在斬殺了一兩名灰鎧士兵之後,停止了交手,都在看著獅天雄與卞喆。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獅天雄看向不遠處的卞喆,只見其殺得正是興起,舉手投足間,死在其手下的灰鎧士兵,便將近半百。
“哈哈哈哈!!獅城主,或許,這才是那驚魂陽鏡主識之法的真正功效!“卞喆放肆大笑,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可,這般虐殺,實在是有違修道之心。“獅天雄沉聲說道,竟不忍再下手,去滅殺那一個個猶如平白送到其刃口送死計程車兵。
就連那幾百名黑甲侍衛,也頓時不知所措,如果是正常交手,他們哪怕戰死,也不會有一絲猶豫,可如此虐殺,與虐殺普通遊魂,有何區別。
”桀桀桀,你們不殺,那就交給老夫出手好了,不過別說我不告訴你們!這驚魂鏡主識功法,乃是生死易位,你們不殺他們,他們遲早會來殺你們!之時現在他們處在死位,只要他們跑到了生位,就到咱們變成他們這般,魂識中只有滔天的殺意,卻看不到任何目標。“卞喆陰惻惻的笑道,舉手投足間,又殺了上百名灰鎧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