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沾滿塵埃的灰色襯衫,露出粗壯有力、在欣恬眼中看來與小樹幹有得拚的健美手臂。
“你就是‘商場黑傑克’?!”她雙眼再度發出令穆炎睿蹙眉的光亮。
“你可以滾出去了,順便回去告訴那兩個頑固的老傢伙,兒子的婚事不勞他們操心,再這樣每隔兩星期就送一個女人來……”
落腮鬍須下的嘴,發出兩聲奇怪的陰笑,好似認定她此行意圖不良。
“叫他們要有接手事務所的心理準備,還有,再亂來我就一輩子不結婚!”
他那貪玩的父母丟下破舊不堪的事務所,居然玩興大起的跑到埃及尋寶考古,他才會淪為當牛做馬,將事務所發揚光大的苦命勞工。
穆炎睿想盡快打發走這“每兩週送來的女人”,然後好好的洗個舒服熱水澡,吃飽喝足再睡個大頭覺,緩解出差後的疲倦身心。
“什麼滾?你這個一點禮貌都沒有的野蠻人!”姜欣恬小聲嘀咕著。“來者是客,連這道理都不懂嗎?我聽不懂你說的鬼話啦!”
她瞪大眼睛,好似把他的話當做土著語言或是外星話,在缺少翻譯的情況下被耳朵自動忽略,當做沒聽到。
“你說我野蠻?”危險的語調再度響起,這肉包!自己想找死就別怪他。
“難不成你是斯文人類?”姜欣恬故意露出純淨無辜的眼神,她雖然善良過了頭,但並不代表她好欺負呀!
“我被你當成樹皮啃耶,現在臉都痛到發麻了,你都不跟我說句抱歉嗎?真搞不懂你這個醜男在得意什麼?”
她幹嘛要替他轉告那些話,更何況她才不是什麼“兩星期女人”。
“醜、男?!”火花瞬間點燃了整個炸藥庫,穆炎睿的臉扭曲變形。“你居然說我、是、醜、男?!”
這個女人的眼睛有毛病吧?
想他穆炎睿縱橫商場數年,有哪個人敢當面指著他的鼻子叫他醜男?還用那種鄙視的眼光覷他,真是火大。
“啊!”被他如雷般的吼聲嚇住,姜欣恬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還想為自己受的無妄之災抱怨。“你本來就是……暴躁又兇惡的醜男人。”
他跟黑熊簡直是表兄弟,身材魁梧、聲若洪鐘,還全身充滿異味,完全像是從動物園跑出來的超危險動物,見人就狂咬。
而她,恰好就是那個最有資格抱怨的受害者!
“暴躁兇惡的醜男人?”穆炎睿的黑眸中滿是幽深、複雜的光芒。
姜欣恬的心頭一驚,尤其在看到他注視的目光後,更是四肢涼了半截。
“呃……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要介意哇,千萬不要介意……”
他安靜下來的樣子,比發怒時還要恐怖,只要用那種寒冷徹骨的眼神瞪著她三秒鐘,她馬上就全身發寒,變成“急凍人”,不敢再多廢話一句。
“姜欣恬,我會‘好好’記住你的名字!”敢這樣當面罵他的,她是第一個。
黑色鬍鬚好似閃過白亮亮的寒光,穆炎睿的話讓小女人簡直要欲哭無淚。
“不要記得我比較好吧,我又不特別……”她真想狠狠打自己愛嘮叨的小嘴幾巴掌。
“那你又是誰?”
她得知道這“咬臉仇人”的名字,這樣才公平呀!
“你不知道我是誰?”滿是鬍鬚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的神情。“難道他們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這怎麼可能?!
“呃……說真的,我實在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找‘商場黑傑克’,想與他談筆交易。”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你就是那個黑傑克,對吧?”
果然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黑麵閻羅,好可怕啊!
“交易?”穆炎睿眸光一亮。“你不是穆氏夫妻從埃及派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