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一樣，她生不如死。

碧落自然沒有回答餘陽的問題，這也是把碧落再次關在暗室之後，餘陽第一次來看碧落，她依舊不理他，餘陽笑了笑，&ldo;我知道，你沒死。&rdo;

&ldo;在我允許你死之前，你都不可以死。&rdo;

他的話，是無形的刀，刮著碧落的心，碧落，沒有回應餘陽，餘陽低下頭，像是妥協了一般，&ldo;你回不回答，不重要。&rdo;

&ldo;因為你的命握在我的手上。&rdo;

碧落淺笑，她的命怎麼會落到餘陽的手上，原來，她的命一直在餘陽的手上。沒有用眼淚去麻痺餘陽，也沒有用傷感去欺騙自己，到了這一步，碧落沒有什麼害怕的。

&ldo;是嗎？&rdo;她輕輕一問，沒有什麼起伏。

淡淡的，如同水一樣。滴水可以穿石，碧落的話也穿過餘陽的心，餘陽暗自握拳，斬釘截鐵地對碧落說：&ldo;是。&rdo;

碧落的命，在他的手中。

他要她生，他就生。他要她死，他又怎麼捨得讓她死。

不僅碧落的命在餘陽的手裡，許葉的生死在掌握在餘陽的手裡。許葉知道餘陽一早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但他沒有，所以自己的生機很大。

聽著餘陽對碧落說的話，許葉都不知道餘陽和碧落，到底誰比較可憐。

太多的事情不可能用簡簡單單的對錯去判斷，許葉將自己抱緊，她實在是太冷了。餘陽結束了和碧落的對話，緩步走向許葉。

許葉冷得發抖，餘陽淡淡問了句：&ldo;你可是在害怕？&rdo;

他的聲音冷如玄鐵，許葉勉強放開手腳，身體在抖，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ldo;我很冷。&rdo;

她佩服餘陽，因為借著火光，許葉看到餘陽只穿了件青色薄衫，並無受冷的感覺。

這就是內功的力量，許葉心下亂想。她注意到這個男子的衣著，之後，注意到的就是這個男子眉間化不去的寒意，餘陽長得並不魁梧，比許葉想得看上去文秀很多。

看上去並不是個愛好打打殺殺的人，原來，看人看物，真的不能只因表現判斷。許葉不明白餘陽為什麼不再說話，只是盯著她，他的眼神像是要穿透她。

餘陽再給了許葉一個機會，&ldo;你真的不害怕我？&rdo;

問題直接，不允許許葉閃躲，許葉咬唇，笑了一下，&ldo;我害怕你。你是玉林山莊的少主，誰可以不害怕你。&rdo;

餘陽不再多說，&ldo;你可知道這是玉林山莊的禁地？&rdo;

許葉知道也只能說不知道。餘陽明白不知者不罪，他沒有再多為難許葉。而是讓許葉跟在他的身後，許葉明白餘陽的意思，他是要把她帶到其他地方另行處置。

在離開暗室之前，許葉忍不住回頭看了碧落一眼，碧落依舊在黑暗中，沒有動作。

許葉在心底呼了口氣，跟著餘陽走到了玉林山莊外。玉林山莊的風景，很是飄渺，雲煙霧繞，如同仙境。

許葉睜開眼睛，欣賞起周遭的風景。花是花，糙是糙，雲是雲，陪著她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餘陽，看上去真的是個好人。

好奇怪的感覺，在她觀察餘陽的時候，餘陽也一直在觀察她，餘陽很久沒看到敢於直視他眼睛的人，他知道這個女子的求生很強，不過，不是每一個有求生的人都值得活下去的。

他笑了笑，看向雲海，雲海浩淼，誰又參透了雲升雲滅，誰又參透生生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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