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憐了?”他們,自然是指蔡井霞的父母。
齊雪真點頭,又搖頭。
齊愷卓繼續微笑,用溫和的嗓音說出了冰冷的話語,“讓他們蹦噠了這麼多天,已經是集茵的仁慈了。如果換成了你的父親,他們早該被活埋了。”他摸著齊雪真的頭,繼續說:“社會的規則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爭奪的手段由粗暴直接而變得文雅迂迴,但不代表,這個社會就是公平公正。在他們利用大眾對弱者的同情,在這件事上添油加醋的明喻暗指兇手是集茵,敗壞白琤的人格名譽時,你覺得,白琤可憐否?無辜否?真真,過度的憐憫,會影響己身的判斷。一個人不論他的出身有多麼高貴,可若牽連上一條人命,都終將是他生命史上的一處汙點。你既然愛他,就要相信他。愛人啊,不就是他面對譴責時,不離不棄的在他身邊給予力量麼。”
齊愷卓的話到最後漸漸變得有血性,齊雪真也忍不住偷偷笑了。最後齊愷卓發現,也不禁抿嘴笑了,卻礙於長輩面子不得不低喝道:“不許偷笑!”
齊雪真立刻哈哈笑了出來。笑夠之後,才坐直身子正色道:“我覺得他們可憐,是因為我設身處地的和他們換位思考了。”她沒有看著齊愷卓,而是放眼到了外面,“二叔,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站得太高了,所以無法和他們感同身受。這個社會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個規則我認同。但如果我是他們,也許我會比他們更瘋狂、更不擇手段。不過既然我很久以前就決定在阿琤身邊,我的信念就不會動搖。所以我僅僅是覺得他們可憐,僅此而已。他們中傷和詆譭他的人格名譽,在我眼裡,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也無謂可憐不可憐了。”
齊愷卓愣了愣,笑容欣慰,“你能這麼想,二叔很欣慰。你要記得,要永遠保持理智。只有理智,才能讓人立於不敗。理智清醒的頭腦,不會讓你陷入糾結痛苦的境地,這樣我們才能強大而快樂的活著。”
同一時間,齊愷豐辦公室。
陳秘書彙報完畢,就筆直的站在齊愷豐的辦公桌前。而辦公桌的桌面,堆滿了今天的報紙。頭條醒目而扎眼,令觀者齊愷豐眉頭緊皺著不舒緩。
齊愷豐沉思片刻,發問:“老陳,這件事你怎麼看?”
被點到名的陳秘書抬頭,斟酌一番後道:“書記,蔡井霞這件案子是袁懿書記在任時發生的。”
齊愷豐不以為然的點頭。
袁懿,B市前任市|委書記。現如今,中政局委員之一。
陳秘書繼續情報彙報,“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六年前也曾經犯過案,但被保下了。現今在澳洲墨爾本大學攻讀碩士。”
齊愷豐挑眉,“犯案?”
陳秘書點頭,“對,袁懿能保下女兒避過紀檢和警局,集茵出力不少。”
“集茵的手伸得太長了。”齊愷豐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但轉念一想,有些疑惑,“集茵為什麼要幫他?”
陳秘書回道:“我看過六年前的案件記錄,是因為他女兒所犯的案件牽扯到了白琤。這樣一來,集茵會和袁懿達成共識,也在情理之中。”
齊愷豐不說話了,似乎在沉思。
五分鐘後,陳秘書繼續說:“袁懿的女兒今年二十三歲,墨爾本大學研二年級。據說,她還是白琤的忠實擁護者。”
“我知道了。”齊愷豐只淡淡應了聲。
陳秘書察言觀色,發現他臉色不是太好。但他還是開口了,“書記,據底下回報,集茵的董事長和總裁已經抵達B市。據我猜測,他們此行應該是為了白琤的事前來。蔡井霞這件案子我特地去了解了一二,我很肯定的是,這不是自殺案。所以……”他拖長了尾音,隔了許久才說完:“是否下令讓警方重新調查?”
齊愷頭沒有猶豫的回答“不用。”他看向陳秘書,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