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蟲蟲一聽這話,登時火冒三丈。
“退個屁!”
他猛地一步踏出,破口大罵。
“都給蟲爺滾遠些!你們這群不懂規矩的混賬!賭場裡下完注還能退錢?買定離手、落子無悔,這道理還要蟲爺教你們嗎?”
“別嚷嚷,擂臺上,馬上就要打群架了,你們眼睛瞎了嗎?”
他這一番連珠炮似的怒喝,將那些賭徒們鎮得一愣一愣,一時之間竟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他程蟲蟲自小在這雁陵城混,見得多了。
對付這類賭徒自有一套獨到的手段。
他知道,要想鎮住場子,就必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讓對方心生畏懼。
果然,在他的厲聲怒斥下,那些賭徒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討要賭注。
程蟲蟲見狀,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已成功,扼殺了,那些企圖鬧事的出頭鳥。
“開盤口的,最重要的就是鎮得住場子。但凡有一個鬧事兒的,你鎮不住,就會牽出一串兒來。所以必須把那些出頭鳥,給扼殺在萌芽之中。”
他抓起一根木棒,重重地敲在箱子上,瞪著那些賭徒。
“都給我閉嘴!要賭就好好賭,別想退錢的事了!”
一時間,整個巷子都安靜了下來。
擂臺之上,五個身著統一黑色勁裝的人,腰間各自懸掛著一把九環大刀,年紀看上去都在三十歲左右。
這五人皆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顯然不是普通人物。
儘管童璟從未與這五人有過任何交集,但從他們的裝束和佩刀上,已能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影煞門的人。
當徐玉看到這五人躍上擂臺時,不禁愕然,疑惑地問:“五位上臺有何貴幹?”
為首的男子,眼神銳利如鷹,他便是影煞門的宋赫。
宋赫掃了童璟一眼,轉向徐玉,質問:“徐姑娘,你知道他是誰嗎?”
徐玉有些困惑,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
宋赫沉聲道:“他就是前些時日,在雁陵東城門殺害了,我們影煞門弟子的小道長。”
徐玉聞言,花容失色,剛要發出驚呼,卻被童璟搶先一步。
童璟朗聲笑了起來:“幾位找貧道有何事?”
宋赫哈哈一笑:“我兄弟五人此次奉門主之命,前來找你償命。”
“償命?”
童璟淡淡道。
“有人想出招傷貧道,莫非貧道便該束手就擒,引頸待戮不成?”
他的語聲清晰,神態自若,顯得極為瀟灑從容。
程蟲蟲雙手抱胸,嘴角掛著笑意,斜靠在巷子口的牆邊。
“嘖嘖嘖,這一口一個貧道的,看來璟弟是打算,將我那同窗二霸王,徐小娘子拒之於千里之外啊!”
先前,徐玉曾聽聞,數名影煞門的弟子,企圖潛入雁陵城,意圖將她劫走。
不過,那幾人卻被一位傳說中的“玉面”小道長所斬殺。
當時,她只是略有耳聞,心中對那位“玉面”小道長的形象充滿了好奇,卻並未過多在意。
今天一見,她才發現傳言與真相之間,有著天壤之別。
這名少年公子的氣質和外貌,與想象中的“玉面”形象大相徑庭。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剛硬堅毅之氣,全身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之感。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時,徐玉感到一陣臉紅心跳,羞澀難當。
就在這微妙的氛圍中。
宋赫的聲音如寒冰般刺入眾人耳中。
“今日既然被我們撞上,你就別想逃脫!”
童璟神情瀟灑,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