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宰了
“長官饒命,饒命啊”巡防營的兵磕頭如搗蒜,哭的鼻涕一般淚一把。
“彈藥庫在哪裡?”炮兵連長壓著火氣問道。
“就在要塞炮斜對過,我帶您去,長官饒命”一個看樣子像是個小頭目的人用顫抖的聲音回答。
“有炮兵沒有?是炮兵的給老子的站出來”連長繼續問道。
於小寶的炮團還沒有趕到西門,前期到來的炮兵只會使用迫擊炮和山炮,而奉天城頭的炮臺,基本上都是重炮,還有兩門一百八十毫米口徑的要塞炮,這些先遣軍的炮兵都不會使用。
巡防營的兵面面相覷,好像是鋸了嘴的葫蘆,沒有一個搭腔的。
“把這些沒用的傢伙,都給我斃了”炮兵連長髮狠道。
“長官,我們都是炮兵,全都是炮兵”
聽說要被槍斃,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大喊。
“全是炮兵?”
“我們是守城的炮兵連,全連都在這裡呢長官饒命啊,我們有用,有用”
炮兵連長朝身後的步兵一努嘴道:“看著他們,如果敢逃跑的立刻槍斃所有人都跟我去搬運炮彈”
彈藥庫的大門緊鎖,巡防營的頭目死活想不起來鑰匙丟在哪裡了,炮兵連長罵了一句之後,用手榴彈炸開了鏽跡斑駁的鐵鎖。頓時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連長顧不得罵人,命令這些巡防營的兵搬運炮彈。
沉重的炮彈被搬到小推車上,從升降井裡送到了各個炮臺,巡防營的炮兵被先遣軍的步兵用刺刀押解到各個炮位。鋼筋水泥的炮臺是整個城關最安全的地方,日軍山炮的炮彈落在上面,頂多是個小坑,根本不可能造成重大的損傷。
“轟隆”
一門一百零五毫米的榴彈炮打響了,遠處的民房被炸上了天,巨大的爆炸聲和火光在兩三里路之外都清清楚楚。
“混蛋,你往哪裡打?”炮兵連長怒罵道。
巡防營的炮兵哆哆嗦嗦的道:“長官,俺學過打*,但是沒真正開過炮,平時長官都不許俺們用實彈。”
炮兵連長無奈的對先遣軍的炮兵道:“每門炮留一個人報出射擊諸元,指揮他們開炮。”
一個先遣軍的炮兵為難道:“連長,這裡緊挨著民房,矯炮的時候很容易誤傷平民。”
連長冷著臉道:“把這片區域炸成平地,寧可誤傷不能讓小日本跑了”
“連長??”
“執行命令”
“是”
先遣軍的炮兵用象限儀觀察目標的距離,,根據炮目距離和炮目夾角,推算出相應的表尺和方向等射擊開始諸元,另外再加上彈道條件,如:裝藥號、藥溫、氣溫、氣壓、風向、風速、緯度、地球自轉等算出相應的修正量,然後透過一系列複雜的運算,將得出的射擊諸元下達給巡防營那些沒打過幾炮的炮兵。
“轟隆”
西門上的三座炮臺同時開火,巨大的氣浪將一切沒有固定好的東西都吹飛上了半空中,士兵都張著嘴緩解炮聲對耳膜的刺激,三座炮臺上幾十門大小口徑的火炮,鋪天蓋地的將炮彈砸向日軍,尤其是日本的山炮陣地受到了重點照顧,那裡被炮彈反覆的犁了好幾遍。儘管巡防營的炮兵水平極爛,但是好歹還能看懂標尺。在先遣軍的炮兵指揮下,他們將一發發沉重的炮彈裝填進炮口,然後拉響了火繩。
德國、英國進口的炮彈質量還真不是蓋的,在潮溼的環境放了兩年多居然還都能使用,克虜伯、阿阿姆斯特朗大炮的怒吼聲震耳欲聾,西門附近兩公里的範圍內成了一片火海。
森田大佐驚恐的看著這地獄般的景象,到處都在爆炸,每間民房都在燃燒,爆炸中心的日本士兵頓時就變成了氣體,稍遠一些的也被氣浪掀翻在地,然後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