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微顫。
“對不起,我真一滴滴歧視蘿莉控的想法都沒有,相反,我還覺得十五歲的少年,喜歡五歲的小女孩是比電影情節還美輪美奐的。而且那童謠我小時候也常唱,我真沒別的意思。”我暈,這個人變臉太快了。
“一生只愛一個人,一世只懷一種愁,纖纖小手握成愁。”他苦笑,取了新的筷子,舀了滿滿六大勺辣椒加在面裡,只埋著頭吃,額頭辣得滲出細細一層薄汗。
我抽了一張餐巾紙,撕了一半擦擦嘴,猶豫了一下,禮貌地用另一半伸過去替他拭汗。
他忽然捏住我的手,紙巾在手裡攥得皺皺巴巴,我不自然地想往回抽,他卻握得很緊,眼睛灼灼的。
“你沒想過再有勇氣戀愛一次?”
黝黑的眼眸古井無波,卻像旋渦一樣,閃著細碎炫目的光華,若不是我及時避開眼,肯定會被吸進去。
我舔著乾燥的唇轉移話題,“你怎麼找到我的?衛星定位?走吧,我吃飽了。”
“大學,高中,順著思路挨個找。”牧神之摸摸襯衫口袋,下巴朝我身上裹著的外套努努嘴,“看看錢包在裡面嗎?”
“喔。沒有哎,怎麼辦?”
他食指搓著下巴,陷入沉思,湊過唇悄悄說:“我喊一二三,你就跟著跑。”
“啊?”我做賊一樣捂著嘴小聲說,“霸王餐啊!可我腳跑不動,要不你還揹著我?”
“我揹著個殼不就成了王八餐了。”他不由分說緊緊握著我的手,嚴肅地擠眉弄眼,“好了就點點頭。”
“嗯嗯。”我頭點得和撥浪鼓似的,第三聲落下,被他拽著手,飛也似的衝出小麵館。
蟬聲啾啾,路邊的葉子肆意地綠著,一縷頭髮被風吹進嘴角。牧神之不動聲色地為我擋風,左手搭在我肩頭,右手的手指拈出我嘴裡被濡溼的一縷頭髮,輕輕別在耳後,動作很親暱,卻不彆扭,彷彿他這樣對我再自然不過。
我看見泛白的水泥地上,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
我笑了,他問:“笑什麼?”
我不答,只是笑,他也跟著笑,淺淺的。
牧神之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乾淨的指甲在陽光下是微微的粉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銀黑色的錶盤,隨著手腕的動作一閃一閃發著光。
風從車窗緩緩吹進來,他蓬鬆的頭髮、深色的襯衫和音符一起輕輕浮動,有一種黑白電影的質感。
我盯著看了很久,清晰地感覺像是黑白的電影鏡頭緩緩、細緻地拉伸,和另一個影子恍惚重疊,夏日的海浪一波波湧過來,慢慢地、滿滿地瀰漫著我整顆心。
“小姑娘,我長得很悲傷?盯著我一直看,都把你給看哭了。”
“呃,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側面看和秦念特別像,“你真的姓牧嗎?”
“覺得我像秦念?很想念一個人,看到什麼,都會不自覺想起他吧。”
“這種感覺,很不好。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不好,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我別過頭,窗外的風景閃過,全是模糊,眼淚嘩嘩地湧出來。
“其實你可以在我懷裡哭,假裝我是他。”他目不轉睛地直視前方,聳聳肩,“即便我很不願意你假裝。”
“你在表白?”我居然問出來了,心臟不安地忐忑跳動。
“你可以這麼認為。”
我不知道怎麼答,轉移話題,“咦,你換車了?”什麼都換了,就“甜甜圈”還在。抬眸就撞進他笑意加深的眸光。
“那個,‘鹹蛋黃’還很新啊!”
“唔,不喜歡了,就換了。”他答得不以為意。
全球限量五部的Sang Noir,怎麼跟舊衣服似的,說換就給換了,那人呢?不喜歡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