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背影時又是如此地讓人憐惜。冥冥之中,我忽然醒悟,習慣了擦身而過的背影已經從我的世界裡離去,那一段還沒來得及開始的美好愛情也已經隨著西下的陽光進入了暮色。
與此同時許諾與張海宇的感情也在平淡的歲月裡隨之夭折。諸多在軍營裡產生的愛情最終都如朱亞洲所說,除了給其中的一方增添痛楚和留下一段傷感的回憶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可想而知,朱亞洲與董曉曉的感情將與其他一樣最終變成一場無言的結局。惟一的區別僅僅是維繫這段感情所持續時間的長與短。
副連長馬一軍終於找我談話了,我知道這一天遲早要到來,只是那次我顯得沒有了任何的擔心和顧慮,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了他。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馬一軍居然沒有罵我,只是對我說:“知道錯了就是好同志,你決定放棄是對了,找個機會去和她說清楚,不要再因為這種事情而影響你自己的前途。週日我值班,你請假把她約出去好好談談吧。”
馬一軍找我談話的第二天,董曉曉從我們部隊離開前往重慶的老家探親,朱亞洲也接到了家中母親生病住院的訊息,即向連隊遞交了返鄉探親的申請。並在得到批准後回了東北。由於急於回家照顧他的母親,所以這次探親朱亞洲也沒能到北京與劉新見面。
臨行前,朱亞洲對我說:“子寒,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吳凱走了,他自己主動向通訊營黨委提出申請,去了只有四個人的邊防哨所。董玉容也給我打了電話,希望你不要誤會她,你自己決定吧。”
週日下午,經過副連馬一軍的同意後,我與董玉容在駐地的某個咖啡館見了面。她依然那麼漂亮,只是我怎麼看都沒有了以往的心跳,我們相視而坐,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我首先開啟僵局:“不說話算什麼?”
“你讓我說什麼?你相信嗎?”
“那就別說了。”
“憑什麼不說,我還偏要說。我跟吳凱什麼事情也沒有,那天出來吃飯是因為我報考的函授學校。”董玉容的聲音已經開始變的沙啞,眼眶裡的淚水正在不住地打轉。
“怎麼還扯到讀書了?”
“誰跟你扯了?我第一次考試沒過關,上次又沒有過關,這次是他幫助我輔導的才考出的畢業證書。我只是為了感謝他才請他出來吃飯的。”
“那我那天問你,幹嘛告訴我你沒有請假外出啊?”
“我就知道你會誤會,所以我不敢和你說。現在吳凱也走了,你總該沒有話說了吧?”
“怎麼會沒話說,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出來品咖啡。”
“那你就說啊?”
“董玉容,我們分開吧,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好,我會記住一輩子的。”我再一次的說出了曾經答應她再也不說的話。
那一次,董玉容眼眶中的淚水卻沒有流下來,只是一個人趴在我已經離開的桌子上,將臉深深地埋在了頭髮裡,一聲不吭。也許她已經知道或者說是已經感覺到了我約她出來的結果。
回到連隊後,退役後在家鄉苦於複習功課的李前進打來電話。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自己的一番努力,已經取得了吉林長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由於家景貧寒解決高昂的學費成了他的燃眉之急。我在電話中得知,除我一人之外,李前進還向王著、劉慶峰、徐遠等其他戰友去了電話。最終在我們幾位戰友的幫助下李前進如願地邁進了大學的校門。另外也在考學的周國雨最終的結果卻事與願違。
帶著離開董玉容後的一絲黯然我報讀了北京經貿學院軍地兩用人才進修班,開始了為期六個學期的行政管理專業學習。同年十月又光榮的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了一名*預備黨員。
11月底,年復一年的老兵復員中許諾、董玉容、馮曉跟隨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