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要完成千年前祖先的意願。對此中國人沒有任何道德層面的限制——中國人的信仰帶有太多的功利主義,也可以說中國人沒有信仰,因而他們沒有聖經的限制,也沒有《古蘭經》的限制,哪怕是他們信奉了布林什維克主義,他們也不會真正的為信仰而戰,他們生活在另外一個空間。”
“中國人有一種類似猶太人的‘上帝的選民’的自我感覺,而這就是解決所有問題的道路。他們甚至不特別關注我們,因為我們比他們落後的太多了。在他們看來,我們只是一群莫明其妙的狂熱的人,喜歡破壞和殺戮。他們仇恨我們,只想消滅我們。”
“一個看起來一切正常的中國人會認為,當他對一個哈薩克人或是維吾爾人說:你和我是一樣的。他們認為他們這是在做善事,並且聽眾會感到幸福。中國人並不準備把哈薩克人變為什麼,中國人是想要把他們變得和自己一樣。中國人會讓哈薩克人產生這樣的錯覺,他們不會是奴隸或是被被欺辱的民族,他們只是會‘變為中國人’。而他們似乎並不記得,當年曾有過‘中華民族’這樣的概念嗎?現在他們努力想讓哈薩克人知道,只會有一個‘中華民族’,而成為這個民族的一員就會帶來幸福。”
“有一個事例可以作為佐證。我們的人曾在北京採訪過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中國年輕人,一位值得尊重的中國青年學生代表。當他被問到:‘西方國家應該害怕新的中國嗎?’年輕人帶著一絲激動的,非常真誠的笑容回答道:‘您在說什麼啊?西方國家完全不用擔心,我們現在正在完全埋頭於解決國家內部和發展的各種問題,這需要很長的時間。’”;
“‘那麼你們在解決了所有的內部問題以後呢?’”
“‘之後嘛’年輕人用非常強調的語氣說道,‘那就是一個自然的歷史演進過程了。’”
列寧仔細的看完了報告,他將報告放在了桌子上,他將自己的身子向後仰躺在椅子上,努力的調勻呼吸。
剛才這份報告的內容給了他很大的刺激,鬱結的怒氣刺激了遇刺時的槍傷,讓他感到十分痛苦。
1918年的那次槍擊,有一顆子彈打傷了他的左肩,另一顆子彈穿過左肺上部,自左往右穿頸而過,陷在右胸鎖骨的關節附近。這顆子彈在穿頸而過,簡直就是在脊椎的前面,即從脊椎和咽喉之間穿過,幸而沒有傷到頸中的大血管。如果這顆子彈向左或向右偏出一厘米,那偉大的受萬民景仰的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就活不成了。由於大量溢血流往左胸膜腔,致使列寧的心臟向右偏離了很遠。
直到現在,列寧的手還不能夠運用自如,他的被射穿的脖子,也只能勉強地轉動。
槍傷嚴重的傷害了他的健康,也使得他變得越來越暴躁易怒,雖然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
剛才的報告,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東方的中國,成為了年輕的蘇維埃政權最危險的敵人。
對於龐大而孱弱的中國,列寧以前並不認為會對俄國構成威脅。他接連兩次發表對華友好宣言,宣佈放棄沙俄時代侵佔中國的土地,主要目的是為了爭取中國的工農群眾對蘇維埃**政權的好感,方便中國黨組織開展工作。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他以前根本沒有的。
在中國的布林什維克組織不但遭到了可怕的摧殘,完全轉入了地下,而中國挾一戰戰勝之威,不但打敗了日本,並且還聯合日本進攻蘇維埃俄國,奪去了西伯利亞的大片土地。
而現在,原來的“俄屬突厥斯坦”,也淪陷在了中國人的手中。
列寧的目光望向地圖。
地圖上,中國彷彿正在向俄羅斯廣袤的國土伸出兩隻鐵鉗,將它切割開來
必須要扼制中國的擴張腳步
可是,孤立無援的蘇維埃政權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