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哼哼几几:“我也不容易啊,誰知道那幢房子滅蚊措施搞得那麼的全,整間屋子到處都是滅蚊燈,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倒黴,居然被人用殺蟲劑弄昏了過去,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蚊子哼哼道:“再說,我的肩膀太小太細,你也靠不了啊……”
他停了停道:“桑眉,一位十幾歲的少年,肩膀也太過幼嫩的……”
我明白,他還沒有強大到能足夠保護得我,但是,卻為何,他事先連些微的風聲都不透露給我,難道,說真話,真是那麼的難?既然如此,為何又讓我享受他十多年的溫柔呵護?
屋漏偏逢連夜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下雨。
我想不到,如此戲劇化的事,居然生在我的身上。
天空居然晰晰瀝瀝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絲飄散在我的臉上,讓我的心更涼更冷,那個會在雨中送我雨傘的少年,會呵護我的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如今的他,在呵護誰呢?
晚上,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見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坐在一間屋子裡面;屋內煙霧嫋嫋,父親的遺像擺在舊式的紅木桌子上,他目光平靜的望著我,嘴角依舊含了微笑,可眼睛之中卻含著悲憫,四周寂靜無聲,就連平日裡從不止歇的蟲鳴之聲都沒有,他想要說什麼?我坐在椅子上,望著父親的遺像,直坐得背脊麻木,又腿不能動彈……
忽爾,鈴聲響起,直灌入我的腦中,有人在旁邊叫道:“醒醒,醒醒,快點接電話……”
我倏地睜大了眼睛,才隱約知道,這是蚊子的聲音,而床頭櫃上,我的手機邊震動邊響著,我跳下了床,身上冒著冷汗,由於著急,差點歪著了腳,可我拿起電話,看著那號碼,卻不知為什麼,心中感覺陣陣失落。
原來,是犬犬,他一連聲的道:“桑眉,你們去了哪裡?為什麼連我都不通知一聲?”
我意興讕姍,告訴他我的住址,卻不想再開口說話。
我望了望鬧鐘,現在是黎晨三點,哪還會有人打電話?我關了手機,室內安靜下來。
蚊子嗡嗡的飛了兩圈,看來,他第一次也無話可說。
既沒有唱歌,也沒有念沙翁的詩。
大雨過後,我連續感冒燒了十幾天,獨自一人呆在旅館,除了蚊子與犬犬來看過我之外,沒有人來過,這一下,我算是徹底的死了心。
我向學校了一封退學函,算是徹底的告別了這所學校,說實在的,上學對一個有著神仙記憶的人來說,遠沒有那麼重要。
我想,原來,我花費力氣考上這所學校,不知不覺間也是為了孟宇,因為他的努力猜題,我才考的?
原來,我們之間,早已算不清是誰為了誰。
我打電話給老白,叫她派人來接我,電話那邊人聲鼎沸,看來,她正在準備演唱會準備得熱火朝天,可老白的聲音非常的沮喪,帶著一點鼻音,我非常的懷疑,她剛剛從廁所裡躲著偷哭了出來。
想想一個上萬歲的老神仙都被整得哭了起來,我心情如撥雲見日。
“老白,你怎麼啦?哭了嗎?”
老白很不好意思:“桑眉啊,這你就猜錯了,眼淚已經萬來年沒有拜訪我了,不過,你得快點過來幫我,你再不來,這個世上就多一個跳樓自殺的神仙了……”她隨之感嘆,“桑眉,如果再讓我下凡,我就是上一隻小狗的身,也不當偶像了……”
看來,情況的確非常糟糕。
當我走進這個巨大的演唱會排練場的時候,老白,也就倪魚串,正在與經紀人吵架,她雙手叉腰,指著經紀人大罵:“這是什麼衣服,你就讓我穿這種衣服上場表演?”
………【第四十五章 舞者】………
經紀人看來滿臉的疑惑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