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日裡陪你進山的。你可得好好兒聽我講講這其中的規矩。”
阿曛笑道:“老祖宗生生將你喊了回來,清河王爺怕是要責怪我了。”
“他敢!”簡婌一臉不屑,顯然是平日裡欺負自家夫君欺負慣了的。清河王是個閒散王爺,負責管著文淵閣,也就是負責編撰書籍一事。
但阿曛看得出,簡婌並非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夫君,反倒是應該與清河王夫妻之間感情甚好,簡婌才會如此這般的不在乎清河王的感受,是因為她知道她的夫君不介意。
阿曛記得前世簡婌跟她夫君的感情也是極好的,簡婌的肚子也極為爭氣,一連生了五個兒子,一輩子活得逍遙自在。阿曛突然覺得如果自己今生能擁有像簡婌這樣的福氣,那倒是自己的造化了。
“三姐姐還是給我講一講這禮佛需要注意的禮儀吧。”
阿曛笑著拉了簡婌的手,兩人手挽著手回到阿曛的聽雪樓。
……
次日一早,阿曛和簡婌共乘了一輛馬車,在家丁的護送下,前往皇宮外的玄武門等候魏皇貴妃的鑾駕。
阿曛的馬車到玄武門時,早已有幾輛馬車到了,都靜候一旁,就等著宮門一開,魏皇貴妃的鑾駕出來時好及時迎了上去。
阿曛撩起簾子,遙遙瞅了一眼那巍峨的紅色宮牆,那宮牆上的琉璃碧瓦,那緊閉的玄鐵所制的宮門,不知怎的,心中隱隱的就生出一份痛,如在心上繫了一根線,線的另一端卻不知握在了誰的手裡,那握著線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她的心也跟著一絲一絲的痛著,難受得很。
阿曛捂在胸口上,悄悄深舒了一口氣。
這一輩子,離這宮門稍稍近一點,心裡便如此難受,看來真是要儘量遠著一些才好。阿曛想。
“五妹妹,你怎麼了?”簡婌見阿曛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得很,唇上一絲血色也無,那一雙眸子裡黑得如永遠都無法企及的深淵一般, 卻透著一絲躁動的情緒,跟昨日所見那樣一個健康得如同少年郎一般的阿曛,似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簡婌不由得替阿曛擔憂起來。
“沒事。可能起得太早了的緣故。”阿曛朝簡婌擠出一個笑容,讓簡婌好安心。
卻聽馬車外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馬車裡可是簡府曛姐兒?”
這聲音阿曛如此熟悉。不由得臉色稍稍好了一些,掀了車簾子,笑道:“阿月,你也陪同皇貴妃娘娘禮佛麼?”
胡月如一襲杏黃色裙裝,同色系披帛,長得比兩年前高了許多,但比起阿曛來說,還是屬於嬌小個子的,一張鵝蛋臉甚是好看,眼睛笑起來是彎彎的月牙兒一般,比起前世所見,此時的胡月如真是非常討人喜愛的熱鬧性子,完全不是那種冷冰冰的美人兒。
“是呀。”胡月如在馬車前笑得燦爛無比,“阿曛,真的是你!”
“是我。”阿曛笑著回答。跳下馬車,拉著胡月如的手道:“我昨日送去的信你可有收到?”
“收到了,原想著給你回信,又怕一時半會兒在信裡也說不明白,又想著今日裡總能見著你,就沒有給你回了,這不,果然在這裡見到你了。”胡月如繞著阿曛走了兩圈,嘖嘖道:“阿曛,你真是變得連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變醜了?”
“哪能?”胡月如道:“你可是比兩年前美多了,美得連我都不敢認了。”
阿曛今日裡穿得很是素雅,一襲薄荷綠色長裙鑲了墨綠色的滾邊兒,腰間束了加寬的腰帶,繫著兩根銀色的絲絛,那絲絛自腰間垂下,隨著她的裙襬輕輕搖動著,更襯得她弱柳扶風一般,讓人生怕一股風就將人給吹跑了。
胡月如只是暗暗感嘆,兩年未見,之前也想過阿曛長大後定是美豔無方的一個大美人兒,卻沒想過她會這般的傾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