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駕崩前,對你說的口諭是真的,又如何能證明這是真的?就憑大哥、賀蘭王、衛國公和靖國公在場麼?誰人不知,大哥的側妃是簡府的長女,你的正妃是簡府的五女,賀蘭王的孫女是你的側妃,這些人與你有著如此深厚的關係,難道他們不會為你做偽證!衛國公和靖國公也許不偏不倚,但是他們在你們這些人中,人輕言微,還不是你們幾個說了算?”
大皇子見六皇子越說越不像話,冷喝道:“老六,不要再在那裡胡言八道,還不與我等一起拜見新皇?”
“就他?”六皇子冷笑一聲,“讓我拜他,痴心做夢!”
“老六,別亂來!”二皇子和三皇子跟著向前勸。
八皇子輕聲在六皇子耳邊叨了一句,六皇子這才冷靜下來,與這殿中眾人一起,準備行拜見新皇之禮。
鳳漓望著自己的這兩位弟弟,心裡實在有些忍不住不發怒氣,想這事情籌謀了這般久,也不能就被這兩個不學無術卻又貪得無厭的混賬攪混了,只得忍著。臉冷得很。
賀蘭王和簡相見了,兩人一起,搬了把龍椅到先皇帝的床邊,扶了鳳漓坐下,兩人帶頭先在鳳漓面前跪拜了下去。
鎮南王等見狀,也跟著跪拜了下去。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跟著跪拜了下去。
六皇子死活不肯跪拜,八皇子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窩裡,六皇子往前一跌,直接五體投地行了禮。
三跪九拜後,正式禮成,這鳳漓算是正式繼了皇位。
因先皇去得匆忙,還有許多事要忙。鳳漓將先皇的葬禮、自己的登基大典、擬定先皇諡號和自己年號的事都交給了簡相去打理。
讓蘇公公在東宮那邊搭了喪篷,著一應皇子都到宮裡搭制的帳篷裡為先帝守靈,自己則在乾寧殿守靈辦公。
待吩咐完一切,各自忙開之後,乾寧殿裡只剩下他一個時,這才讓鉤吻出來回話。
“怎麼這個時候才說?”當鳳漓聽道鉤吻說完西山行宮馬球賽後發生的事時,心中一驚,難怪自己這一上午的心緒不寧,原來阿曛果然出了事。
“皇上直在忙繼位一事麼?六王爺八王爺一個個的虎視眈眈,臣怕擾亂了皇上的部署。”鉤吻道。
“來不及了,去讓重樓過來這邊守著。你隨朕去西山。帶上百草閣的人就行。讓白芷跑一趟簡府,直接找簡府二公子簡晞將軍,讓簡晞拿了朕的牌子直接領木蘭衛的人去西山行宮。”鳳漓一把扯掉身上的孝服,換了太監遞過來的便服,掉頭就往宮外走去。
鉤吻急匆匆跟了過去,兩人從宮門最為僻靜的門出去,騎了馬,急匆匆往西山行宮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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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泫帶著眾人總算行到了最初探得的巖洞。
巖洞比較隱蔽,洞口長滿了藤蔓,不認真細看,還真不知道這裡有個洞穴。
一旦進到洞裡,卻發現別有洞天。鳳泫的侍從已提前下了馬,將衣服撕成布條纏在木枝上做成了零時用的火把,點燃火把後在前面引路。
眾人下來馬,牽著馬往洞裡走去。
鳳泫抱著胡月如走在前面,阿曛扶著驕陽緊跟在後面,十二月和驕陽的三位侍女牽了馬緊跟著後面,眾人一路走,一路將來路上的痕跡抹得一乾二淨。
在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活著離開這座山之前,他們絕對不能暴露所在的位置,否則被發現了,就真的是任由宰割了。
巖洞很深,一眾人往前走了許久,卻發現走到了頭,面前沒有了路,只有一條地下河。
“要繼續走嗎?〃阿曛問鳳泫。
“還能走得動嗎?”鳳泫望著阿曛臉色極為蒼白,細細密密的汗珠將碎髮都粘在了額頭上,看起來應該是並不如她表現的那般沒什麼事的。
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