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用什麼辦法能讓他少挨刑責,假裝是飯後散步,也去了停車馬的院子那邊。
秦三才等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盼來開葷的日子,迫不及待開啟裝滿各色刑具的箱子,挑揀趁手的刑鞭。一抬眼看見二小姐帶人過來,他不免緊張,怕二小姐可憐那賤奴不讓刑責,惴惴不安上前問道:“二小姐,您這是……”
秦瑤見廿一雖然是看見她來了,卻並沒有想求她解救的言語表情,那神態彷彿他與她完全沒有干係,他從來就不指望她能幫他。她心中有氣,咬牙大聲說道:“本小姐閒著沒事,特意來看看三管事刑責這賤奴的手段。”
秦三才揣摩著二小姐言語中的意思,不像是要阻攔例行刑責,就放開膽子試探道:“二小姐,對這賤奴十日一次例行刑責是王爺吩咐的,不過具體該如何責罰,是否加倍或減刑還要看您吩咐。”
秦瑤微微一笑,暗想這秦三才倒也機靈,將刑責與否該如何罰的大權立刻交給她,她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她走到廿一近前,抬頭望著他的臉,頗有些得意地問道:“廿一,最近這些天你侍候的不錯,本小姐是不是應該減了你的刑責?”
廿一心中苦笑,二小姐是在說反話麼?還是又想耍他?他卑微道:“主人儘管隨意,下奴沒有資格妄加評論。”
廿一這時若表現的乖巧一些,服了軟順著話茬,秦瑤或許真能為他爭取減刑,可他這是什麼態度?任人宰割不存希望了麼?她這麼不值得信任麼?她怒道:“既然如此,這賤奴自己找打,三管事也不用手軟,照例狠狠責罰吧。”
“下奴謝主人賞刑。”
廿一明明是輕柔的恭敬的聲音,秦瑤聽著竟是有些刺耳,彷彿他在嘲笑她的喜怒無常。可他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她剛才其實是想要幫他的。他不信,她何苦還為他想那麼多?他不信,她就該繼續當他是個低賤奴隸一般對待使喚就是。為何她難過,她不安,她犯賤地還試圖想要對他好?
秦瑤狠下心,打算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看來一般舊例滿足不了這賤奴,三管事,這次刑責加倍吧,別打死了就是。”
秦三才美滋滋應了,覺得二小姐越發英明。
廿一併不怕,例行刑責是五十鞭,加倍了不過是一百鞭,比每年先王妃祭日的時候他要經的酷刑差遠了,他應該受的住。可二小姐的表情態度很讓他費解。說是恨他,故意要折磨他,為何她的眼中並沒有秦三才那種變態的嗜血**,反而是憂傷地望著他?
莫非她也是在乎他的,所以他剛才不曾求她手下留情,沒有相信她會幫他,讓她傷心了?她說什麼加倍責罰,其實不過是賭氣。他此刻若服軟哀求,能否換來她回心轉意減去了多餘的刑責?
然而這種荒謬的念頭在廿一腦海中一閃即逝,他終究是不敢去嘗試,害怕她也許是演戲故意耍他。他若開口哀求了,她就會兇相畢露,狠狠嘲笑奚落他。
**上更多的痛苦他都能夠忍受,他只是想在心中保留一點點美好的假象。維持現在這種狀態吧,他至少還能夠去幻想二小姐也許會是對他好的,對他存有一分半分憐憫的。一旦連這層假象都被戳穿了,撕碎了,毀掉了,他真的會傷到再沒有勇氣活下去。
52有緣來相會
秦瑤站在原地等了半天,廿一都不曾開口說話求她,她越發失望,終於嘆了一口氣,轉身邁步移開到不妨礙行刑的地方。
秦三才得了用武之地,吩咐家丁小廝們輪流上陣,變著花樣,換了各種鞭子一一展示著他純熟的施刑技巧,務求讓廿一能深切的體會到每一鞭帶來的最大痛苦。
過程中廿一暈厥數次,潑冷水都弄不醒的時候,秦三才就會命人拔去廿一的手腳指甲,總之是要他必須清醒著捱打受罰。
秦瑤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