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打一回！

“別痛，如果可以，打我，罵我，怎樣都行……”夜西樓的眼中，傷痛越聚越多，他試圖掙脫開那釘著他雙手雙腳的釘子，但是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倘若他身上還有一絲力氣，他會不惜流盡身上的血，也要抱住眼前的女人……不讓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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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恨吧，總比毫無感覺的好

不知隔了多久，久到風姬兒抹去臉上淚水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冰寒……

“慕容長思，別試圖救我，記住，我夜西樓，永遠不需要你用任何方式來救我！”在風姬兒轉身之際，夜西樓忽然高喊了一聲。

風姬兒緩緩轉身，朝他露出絕美一笑：“夜西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救你？我恨你還來不及，你也記住！”

……諾達的牢房裡，還回響著她那句“我恨你還來不及……”她的身影卻已經慢慢走遠了。

多想，再多看一會她的容顏，即使流淚，都是那般的美。

“傻女人，因為你為我流淚了，我害怕，害怕你來救我……如果是恨，我反倒放心了。恨吧，總比毫無感覺的好。”夜西樓的嘴角扯出一抹笑，雙目有些猩紅，一眨不眨的盯著風姬兒離去的方向，似看見，她那日，在夜府之中，從一片花海中，牽著無歡的手走來……

風姬兒走後，夜西樓在接受一頓鞭笞執行，打的皮開肉綻，昏迷過去的時候，由四個太監，抬著，扔到了亂葬崗中。

……

清雅閣內，風姬兒抱著無歡，芍藥在一旁來回踱步，等了一會，響指終於被一名太監帶來了。

見到風姬兒和芍藥，響指目光第一個落在芍藥身上。

“小姐！”響指高喊了一聲。

“喊的這麼高聲幹嘛？我就在你面前！又不是聽不見你。”芍藥不滿的撇撇嘴，但實則，臉上含著笑意。

響指臉上有絲紅暈浮起，轉向風姬兒道：“對不起，沒想到皇上一回來，就下旨召回你。”

“響指，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反倒是他那樣對你，我很抱歉。讓你無端捲了進來，差一點還為此丟了性命。”

“為小姐做事，就是真的丟了性命，我也在所不惜。”響指如此說，芍藥忽然給了他一拳，怒道：“你若是死了，誰來保護我？誰一聽我的響指聲就給我送飯送菜？響指只有一個，就是你。以前很少在我面前晃悠，這次見你，怎麼覺得你變不一樣了？”

“小姐，響指這就消失到你看不見的地方保護你！”

“算啦，這是皇宮，你想躲到哪兒去？這兒又不是我們的地盤。”芍藥給了響指一個白眼，兩人安靜下來，房間一時沒了聲音。

風姬兒懷裡抱著無歡，無歡一夜未睡好，這會窩在她的懷裡，依舊噩夢連連。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望著風姬兒道：“娘，我夢見爹死了，有好多好多的死人，爹在死人堆裡，我怎麼喊他，他都聽不見！娘，我不要爹死，我不要！”風姬兒輕聲哄著無歡：“他不會死的，無歡相信娘。你那是做夢，夢境都是相反的。”

“真的嗎？娘，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爹？”

風姬兒望著無歡，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玄羅已經將宜妃從大牢中放了出來，如今宜妃以太妃的身份，住在永樂宮裡。

他也如約放了夜西樓，至於夜西樓在宮外是死是活，玄羅不會再管，而她，即將和無歡迴風國，亦不知道夜西樓如今是何情況。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響在清雅閣外，不一會，玄羅便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容光煥發，精神奕奕，他走到風姬兒身邊，拉起她的手道：“車隊已經安排好了，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