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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啊

始進入新的局面,首當其衝的就是蕭君澤的兩個皇叔先後死去了,死去的原因是“憂慮而死”。

但是在南朝,憂慮而死其實就是被逼死的換個說法,這種死法過於常見,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麼。

可到了三月時,這巨大的□□,終於還是盪漾到了蕭君澤處。

三月,西昌侯的秘昭傳給了諸王的典籤,內容非常簡單:“不許諸王與外人接觸。”

姜左在接到這封書信後,嘆息一聲,轉頭便找上了蕭君澤。

……

“讓我去梁園暫住?”蕭君澤立刻搖頭,“不要,那裡不好玩。”

姜左哄道:“殿下放心,那裡不但已經有數十名鐵匠,還有老奴從建康城重金購來的丹爐,那可是當年葛洪仙師用過的丹爐,比這小城好上百倍!”

蕭君澤這才勉為其難道:“那便依典籤之言吧。”

於是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去城外的梁園。

青蚨神色有些憂慮,他非常清楚,去了梁園,周圍都是典籤的人,到時就是真的生死由人了。

“青蚨,多喝水。”蕭君澤收拾東西時,還不忘記提醒他。

青蚨無奈嘆息了一聲:“是。”

……

時間很快到了四月,鶯飛草長,萬物爭春。

梁園的春景十分美麗,一些桃樹在寒風已經掙出一個個小小花苞。

好在姜左對蕭君澤還是有幾分憐惜之情,只是讓人阻止了園中僕婢外出,其它生活物資,倒從未少過。

天氣暖和了,蕭君澤的小玩具的進度也到了尾聲,他追求是的防身,槍管長度只在十公分左右,這個長度,用金剛鑽來開孔是能做到的,只是需要一些細心和耐心,搭建一個小車軸,一點點較正、打磨。

青蚨看著小殿下一天四個時辰都做在辛苦做手工,不由勸道:“殿下,您千金之軀體,何必如此辛苦。”

“哪裡辛苦了,”蕭君澤一點也不覺得,他拼起一個紙殼彈藥,拈在指尖,給青蚨炫耀,“這東西可好玩了。”

青蚨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哪裡好玩。

“你不懂,”蕭君澤把彈藥裝入零件的彈孔,微笑道,“只要想想它第一個受害者能名留青史,被以後的學子每次考試拿來鞭屍,有一時代來當觀眾,你就會覺得非常非常好玩。”

這是他最近想到的新樂子,簡直能快樂到讓人頭皮發麻。

青蚨總擔心自己害怕未來,但這真的是想多了,他從來不怕的好吧……

“原來如此。”青蚨不能理解,但微笑點頭。

雖然聽不懂,但殿下開心就好。

這時,一名僕婦送來春花,青蚨接過,準備插瓶。

蕭君澤因為身體的原因,沒要貼身婢女。看到這老婦臉上有些憂色,不由叫住她,問了些話。

莊園裡除去青蚨手下的奴僕,還有許多原本的王家的奴僕,當初一起送給了蕭君澤。

“……你說,王郡守把你收為奴僕,卻還是大好人?如今換了主人,不知深淺,所以憂愁?”蕭君澤聽到了這個奇妙的理論,“為什麼?”

“回、回殿下的話,”那名老年僕婦也不知自己是哪裡說錯了,跪在地上,顫抖地道,“入、入了王家,不必服勞役,也不用交朝廷的租子,偶爾朝廷要、丁役,也都是挑那些老病之人,我等的日子,便過的得好、好些。”

“可是,從前你是自由身,現在成了奴僕,他若願意,可以輕易把你賣掉或者處死,你不怕麼?”蕭君澤好奇地問。

那僕婦討好地笑了笑:“回、回殿下,要是這樣,肯定是奴哪裡做得不對,該罰,奴肯定會有警醒著,必不會冒犯了貴人……再、再說了,貴人們要罰我等賤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