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族長,該記住的我都記在腦海中了。”蕭雲升說道。
大殿中入座的其他人也都是不解,包括接送蕭雲升的玄閣老在內,都是無法理解蕭雲升這個怪人的所作所為。
敏閣老等人一臉嘲弄的看著蕭雲升,暗罵蕭雲升年輕氣傲,不識時務,居然提前退出藏經閣,簡直就是一等一的蠢人。
安雲天深深的看了蕭雲升一眼,目光閃動了一下,倒也並不多問什麼。他緩緩說道:“你提前出來也好,倒是可以早日去空清池……”
“空清池?”
安雲天得到禁衛傳報的那個訊息之後,一個人獨處了半天,不召見任何人,行為十分的古怪,這個時候“空清池”三個字聽在眾人耳中,自然顯得尤其的敏感和隱晦。
安雲天將準備已久的一個黑盒子緩緩拿了出來,他十分蒼涼的說道:“古冥族使者來了,說是……她在那片貧瘠之地被本地的異族所傷……氣息奄奄,只怕不久之後將要遠離人世……”
“哪個她?”安佩容顫聲問道,她的身體已癱軟,必須要是安碧月扶著才能支撐站住。安雲天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不過她心中早就知道了答案,能被安雲天用“她”來稱呼的人獨一無二。
不知不覺中,她已簌簌掉落下眼淚來,顫聲說道:“母親她到底怎麼了……”
安雲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傳報過來的訊息就只是這麼說了。”
安佩容忽然泣不成聲,悲從心起,她顫抖良久,忽然噶聲說道:“我不是人……我害了自己的親弟弟,還讓母親在那等貧瘠之地受苦……”
敏閣老等人聽到這話紛紛色變,敏閣老當即喝道:“少主還望注意自己的言行!那個孽種可不是你的親弟弟,他是古冥族的孽種!在這太祖殿內,少主怎能說出那樣的話!”
勤閣老沉聲說道:“少主,沒想到你心中原來還一直惦記著那個賤種,真是太寒我等老臣之心了!”
安佩容根本無從爭辯,此時她也不想爭辯什麼,只是悲泣的更加傷心了。
安雲天看了安佩容一眼,有些虛弱的說道:“佩容,你何須如此自責,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在空清池通向的另外一個大陸,你根本無能為力的……”
安若容咬了咬嘴唇,說道:“那塊大陸便那般的兇險嗎?古冥族雖在兩百年?百年前元氣大傷,不過這兩百年來休養生息,實力應該壯大了,那裡還有什麼異族能對他們形成那般威脅?”
安雲天嘆息著說道:“二十年前,我和諸位閣老曾從空清池穿過,意圖征伐古冥族,那時只是來到了一個邊界,卻都能感受到那片土地是何等的貧瘠,資源匱乏,妖獸縱橫,那塊土地絕非善居之地,更何況那裡還有剽悍的本地種族……事實上這兩百年來古冥族在那裡一直都是苦苦掙扎,如今她被本地種族所傷,倒也並不奇怪……”
劍閣老緩緩說道:“聽聞古冥族的家園並不在那裡,當年他們之所以四處遷徙,最終留在我們蠻荒大陸定居,正是因為家園之中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變動,使得他們回不去了……”
玄閣老忽然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古冥族也有他們的難處,他們被迫逃離家園,也需要活路,自然只能是四處遷徙了,然而卻沒有一塊土地能夠容納的了他們,所有的‘本地人’最終都要驅趕著他們。”
敏閣老忽然冷哼了一聲,說道:“玄師兄,我聽你和劍師弟的語氣,怎地竟似在同情古冥族那些邪魔!他們這些邪魔敢來我們大陸爭奪資源,全部被殺了才好!”
面對敏閣老所謂的大是大非,玄閣老不好辯解什麼,只是又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只是可惜了夫人毀在了這等恩怨之中……”
劍閣老咬了咬牙,忽然說道:“敏師兄,當年要不是你被烏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