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立了春,即便是早晨我依舊感受不到寒冷。
在接到阿姨後我便趕往了風清酒店,路上阿姨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早餐,貼心的喂著我。
我並沒有拒絕,畢竟她是河南人,在吃飯上他們總有種莫名的執著。
我也突然羨慕起了沈一,她真的有一個好媽媽。
等吃完後,我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了車子,揉了揉眼睛看著阿姨說道:“阿姨,我眼睛還腫嗎?”
阿姨眯著眼看了看,笑著說道:“不腫了,年輕人身體恢復的很快的。”
“可我眼皮老是跳。”
“沒休息好吧?”
我重新啟動了車子,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久都沒好好休息過了,上次還是小黑屋。”
“別太累了,我知道你是個老闆,有些事讓員工做就好。”
“阿姨,我現在可是甩手掌櫃。”
“那你頭髮還白了,怎麼不染?”
“不上色。”
我苦笑了一下,摸摸了頭髮沙啞著聲音說道:“髮質太差了,前兩天染過一次,洗完頭就掉了,還把大把的掉頭髮,染不了。”
阿姨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嘆了口氣心疼的說道:“孩子,你這是愁的,不過以後就好了。”
說完後她又看著我問道:“對了,聽那個姑娘說你還有個叔叔,他今天來嗎?”
“他身體不好,沒喊。”
“說了嗎?”
“說了。”
“那就行。”
在閒聊中我帶著阿姨來到了酒店,把她安排好後我就和趕來的張時確認起了細節上的一些問題。
時間也很快到了九點,張時的家人還有公司的員工也都到齊了,可是我卻遲遲沒有見到吳姨的身影。
正當我準備給吳姨打電話時,張時拿著手機走到了我身邊。
他抿了下嘴,猶豫了半晌還是把手機遞給了我。
“吳醫生的。”
我皺了下眉,接過手機放到了耳邊。
“吳醫生。”
“常青。”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嗯了一聲笑著問道:“你回來了?”
“昨晚剛到,現在和我姑姑在一起。”
“你們來了嗎?”
“沒有。”
吳醫生那邊傳來了一聲打火機的聲音,在我隱隱的不安中他沉聲道:“江叔叔現在在手術室,可能……”
接下來的後半句他沒有說出來,而我卻顫抖著身體把手搭在了張時的肩膀上。
張時扭過了臉,把我拉到了外面的花壇旁,儘量不讓憔悴的我被人發現。
“常青,江叔叔很開心你和蘇朝露能夠在一起,我和姑姑會處理好的,你也放心……”
接下來的話我聽不清,模糊的眼睛裡滿是江叔那柔和的笑容。
“常青,幫叔叔揉揉肩膀。”
“常青,又在學校調皮了是不?”
“常青,做我兒子吧……”
“常青,又長個兒了啊,啥時候做我兒子啊……”
“常青,我那房子可都給你留著呢,你結婚……”
“常青,有叔叔在,別怕。”
電話那頭的吳醫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崩潰,他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雖然我是蘇朝露的醫生,但同樣也是你的醫生,我用你叔叔的手機給你買了張車票,一個小時後出發。”
“我知道了,謝謝。”
把手機還給張時後我默默垂下了腦袋,眼淚也在此刻無聲的流著。
張時朝走來的屈欣擺了擺手,看著滴落在我腿上的西服褲子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