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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瀟灑,“逍遙山莊的人,到底是沒有死乾淨啊。”

“戈鞅若當真那樣好殺,恐怕你當年搶夕顏的時候,就了結他了。”天秀笑得嬌媚,“十九啊十九真是可憐,周圍沒有一個好東西——當然,包括我。”

“你說,她憑什麼能那樣潔白無瑕地活著,什麼都不懂?”天秀輕輕撥弄著一縷烏髮,口氣十分輕佻,“人和人的命,真是不能比,都是無父無母的野孩子,謝東生待她,嘖嘖,那樣的好。”

唐清流眼裡閃過一絲殺意:“無父無母?”

“哦,不,我忘記了,她有一個失散十七年,一見面就利用她帶著我上山,殺她養父的親爹。”天秀故作驚訝地捂住唇,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很是嫵媚,“你說,如果她知道了,是你在背後佈置毀滅逍遙山莊,她會不會,不認你了?還會不會千里迢迢,山長水遠地來‘救’你?”

說時遲那時快,唐清流蹂身上前一把握住了天秀的脖頸。

天秀不閃不避,已然嘴角帶笑地看著他。

唐清流突然鬆了手:“被天舒折磨得那麼想死麼?我為何要成全你?”

莫名的情緒在波光瀲灩的眼裡閃過,不過只一瞬間,天秀便恢復了情緒。

“唐大公子又在說笑話了。”

“天舒最近脾氣應該非常不好,因那條傻乎乎的魚,他怕是要生啃了十九。”唐清流緩緩道,“你說,我要不要留著他?”

“唐大公子真會說笑話,十七年前夕顏給你下的毒,讓你每次運功只能運兩個時辰,而後便內力不濟如同廢人。沒有了天舒,你如何成為操控唐門背後的……‘那個人’?”

唐清流的臉色一僵,還是笑道:“真不知你哪裡聽回來的胡說八道。”

天秀笑得越來越開心,眼裡殺意大盛,蒼白的五指驟然變得血紅,紅得像將要嫡出鮮血。“況且…。你真的以為,你能在天舒的手下,全身而退?”

再次踏入蜀地,唐十九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上一次前來,是和唐魚一起,哦,是被唐魚綁架,而這一次,那個內斂的姑娘卻已經不在人間。

雲談說:是天舒殺了唐魚。

十九問:為什麼?

天舒…雖然天舒一向的冷心冷面,但十九還是感覺得出,天舒是在乎著魚魚的。雲談搖搖頭,什麼都沒說。聰明的沈雲談最是清楚,這個時候,一言不說比百般強調更為有用。

冬風凜冽,唐十九縮了縮脖子,沈雲談很是體貼地將斗篷罩在她身上。此時兩人修煉已頗有成效,內力大增,按理是不會受寒風所侵。他知道唐十九是心裡惦記著唐魚,暗自傷感,故不肯運功抵抗。

早知道那一抓如此狠辣,他便不該出手,就應該讓發了魔怔的唐十九先殺唐魚,再殺天舒。當時他那麼一拉,表面是想救天舒,其實,真正想救的人是唐魚。

“還有三天,我們便能趕到唐大公子的舊宅。”沈雲談不動聲色,一臉柔情,“可能有一場惡戰,十九,你要有心理準備。”

唐十九抬起頭,眼前的男人有著溫和儒雅的笑,願意為她赴湯蹈火。

“難為你了。”

他牽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只有你,讓我難為得心甘情願。”他的手又大又暖和,將十九的小手包裹起來,放在了心裡,“只要,你不疑我。”

十九紅了臉:“我錯了,我再不疑你就是。可是,你也不許對我說謊話。”

他親了親她的臉龐:“只需要相信的一件事,我絕對不會害你。”

這一點似乎沒什麼可不相信的,十九抬起頭,微微笑了。

她的笑容比冬天的陽光還要乾淨,沈雲談自慚形穢,微微偏過頭去,不由得理解了當時天秀的感受。

和你做朋友,我不配。天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