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你的脊樑骨!”
“姑娘家總要嫁人的,好的婆家與好的夫婿,才是女子一生的歸宿。”
“若叫那老婆子壞了你的名聲,你還怎尋一樁好姻緣?我這個做孃的,能不擔心你麼?”
五姑娘白幽若也是替二姐憤憤不平。
三嬸聞言,當即就撈起袖子:“二嫂,不用你出馬,我去幫二姑娘撕了這潑婦的嘴!”
說完,三嬸就要往外邊走。
俞皎眼疾手快,拉住了三嬸:“嬸子,她也知道她不佔理,所以才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若是白府回應,那麼她就會沒完沒了,到時候事情鬧大,還是二妹吃虧,先別衝動。”
但是俞皎拉住了三嬸,卻拉不住所有人。
外邊南安侯夫人說得這麼難聽,在眾早就義憤填膺,恨不得撕了那顛倒黑白的老東西。
眾人摩拳擦掌,眼看就要衝出去用拳頭和南安侯夫人分個高低。
沈氏見狀,拿出了她當家夫人的威嚴:“都按捺住!今日誰要是出這個門,家法伺候!”
話音剛落。
眾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吱聲。
這時,白璟才明白,大嫂為何年紀輕輕就早早有了白髮。
一大家子,全都是女子。
烏泱泱地往那一站,便是每人說一句,也都能吵得人頭痛欲裂。
大嫂怕是費了不少心血,才管住這一大家子。
他心底除了敬佩,更多的是心疼。
最後,他站出來,站到沈氏身後。
他開口,擲地有聲:“大嫂說得對,都別心急。南安侯夫人這樣做,無非是想要討些好處。得了好處,她自然就會停下。”
二嬸哭著開口:“她要好處,給她便是,我看不得我姑娘受這委屈!”
白璟搖頭:“二嬸,此事沒這麼簡單。因為事情牽扯到九殿下,此事須得陛下定奪。”
“若是陛下沒有開口,給這件事一個結論,我們白府就為了息事寧人拿錢封口,那麼局勢就變了。”
“且先不說,一旦白府這樣做,就相當於承認對黃軒之的死有愧;就說陛下都沒決定,我們就自作主張私了,那可是僭越。”
“到時候一件本來並不複雜的事情,會因為白府的輕舉妄動變得複雜,別人怕是也會覺得我們心虛呀。”
白璟說得有理有據。
二嬸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擦了擦眼淚:“是我衝動了,沒有想這麼多。沈氏,小五,若是嬸子再有衝動,你們只管攔住嬸子,無需顧忌長幼之別。”
白璟這一番話,把眾人都勸住了。
事關皇家,就已經不是白府一門的事了。
如今府上牌匾已摘,護佑這個府邸數十年不沾風雨的相位不在,換上了嶄新牌匾。
牌匾上書寫著嶄新的“白府”二字。
但凡新的,都意味著不穩。
他們又怎能給撐起整個府邸榮辱的人添麻煩呢?
於是,眾人就這樣,聽著南安侯夫人胡言亂語。
而南安侯夫人哭了半晌,不見有人出來,她簡直鬱卒要死。
她哭不動了。
再哭就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而是她傷心過度隨庶子而去的事。
於是她只好放下狠話:“好啊!二姑娘!既然你不念舊情,那就別怪我無義!”“我這就去京兆府那裡,把你如何欺騙我兒的經過說出來,求公正律法給我兒一個公道!”
說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