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也是嚇得慘無人色。
他剛要跪拜行禮,令宜公主冰冷的聲音便劈頭蓋臉砸下:
“你若治的好本宮,本宮重重有賞。倘若你治不好,本宮送你和她一同上路!”
御醫為了保命,哪敢耽擱,顫巍巍地取出脈枕,小心翼翼:“殿下,微臣為您請脈。”
令宜公主坐到床上,隨後把手伸出來:“動作麻利些!”
旁邊的屍首還熱乎著。
御醫心驚膽戰,給令宜公主號了脈。
隨後,他後退一步,跪著回稟:“殿下,除了微臣開的藥,您可還用了其他?”
令宜公主雙眼一眯,更多的血水淌下來:“你什麼意思?”
御醫連忙開口:“您這症狀,是藥物相剋所產生的反應,也就是說您用了不該用的藥,中毒了!”
令宜公主的手,狠狠揪住被子。
她目眥欲裂:“昨夜都還還好好的,本宮沒用什麼藥,你只需要告訴本宮,你有沒有本事把本宮的臉治好?”
御醫誠惶誠恐開口:“此藥甚是霸道,僅僅一夕之間,便讓傷口惡化到這種程度。”
“想要令傷口治癒,需得先清除毒素,否則傷口就會長期潰爛流膿,經久不愈。”
“這清除毒素也急不來,需得徐徐圖之,用溫和的藥物一點點把毒給匯出來,稍有差池,便會前功盡棄,永久留疤!”
“所以在短時間內恢復卻是不可能的,多則一年半載,少則幾個月,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令宜公主抓起另外一隻玉枕,直接甩在地上。
她胸/口劇烈起伏,可見是氣到極致。
過了好半響,她才咬牙切齒開口:“能治就好,你只管盡力就行!另外,此事不許聲張,否則你一樣難逃一死!”
御醫跪伏在地:“遵、遵命……”
令宜公主厲喝:“還不滾下去配藥!”
御醫嚇得屁滾尿流,提著藥箱一溜煙地離開。
令宜公主起身,一腳踹在宮人身上。
這口氣始終咽不下。
槿榕連忙開口:“奴婢定會為殿下查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令宜公主冷哼一聲:“還能怎麼回事,錦繡的例子不就擺在眼前麼?此事定與那白明微脫不了干係!”
“這賤/人!處處與本宮作對!這次她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本宮定叫她千倍萬倍還回來!”
槿榕連忙勸說:“殿下,治傷要緊,其餘的事先放一放。”
令宜公主冷笑:“放一放?那豈不是便宜了賤/人!只要本宮還有一口氣在,她休想好過!”
“毀本宮的臉是吧!本宮就毀了她的一切!以為這樣就能跟本宮搶蕭重淵,她做夢!”
“蕭重淵是本宮的,這賤/人的命也是本宮的,不弄死她,本宮和她姓!”
見主子正在氣頭上,槿榕不敢再說什麼。
而另一邊,劉昱因為門客莊隱的死,那溫潤謙和的面龐,便再也繃不住。
他一掌拍在桌面上:“白明微,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宮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來人!”劉昱怒喝一聲,衝著來到身邊的心腹吩咐,“找最烈的合/歡藥來,本宮要叫她,悔不當初!”
心腹略有遲疑:“殿下,是否要慎重考慮?”
劉昱挑起唇角,獰笑不已:“考慮什麼?白明微這女人,本宮毀定了!時間就定在接待使臣那一日。”
“本宮要讓此事,人盡皆知,再無迴轉的餘地。如此,她才能萬劫不復。惹了本宮,只有這一個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