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最最可恨的是你工坊河工裡死掉的那些人,你還送他們一床蓆子下葬!”
蕭君澤震驚:“不至於為了一床蓆子,他們就……”
“你以為呢?”魏知善翻了個白眼,“沒得法子,我還是隻能去撈死囚。”
但是她用死囚的速度有點快了,洛陽尹已經好幾次暗示她快沒有存貨了,省著點用。
這讓她十分不滿意,已經有意向再開一家分院了。
蕭君澤本來想多待一會兒,再多瞭解一些醫院的事情,不過斛律明月匆忙的過來告訴他,許多河工今年提前過來了,元勰讓他去看看怎麼處理,於是便先行離開。
……
“這還沒到二月,他們怎麼就過來了?”路上,他不理解的問。
按這個速度算。這些人很可能剛到自己的草原不久,沒有待幾天,便又匆匆南下,連年都沒過完就回來那種。
“這草原部族,本來也沒什麼過年的習俗。”斛律明月道,“冬天本就糧食短缺。他們早些南下,也可以為族人省些糧食。在這草原上吃的也沒有你這裡好,自然歸心似箭了。”
蕭君澤實在沒想到迴旋鏢還能以這種方式打過來,一時不由得大為頭痛。
他也明白元勰為什麼急著把自己叫過來了,這才二月初,河水還未解凍,土地尚且堅硬,根本達不到開工的條件。
一路策馬奔騰,很快他便來到了元勰身邊。
“這次過來了多少人?”他也沒有寒暄,直接了當的問。
“這一批來的倒不多。只有兩千餘人。”元勰眉頭緊皺,“可我擔心的是這只是第一批。聽說後邊還有大批民夫正在趕來。”
他面露無奈之色。這個時節想開工也不行,工坊一時也沒有那麼多的崗位。可這些人南下,若不安排,又是一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如今庫房錢糧倒也夠他們食用,只是如此一來,你怕是要虧損甚大呀。”元勰不是很想白養這些人。
蕭君澤沉默了一小會,他在思考。
在他眼裡,人都是隻要能動的,會喘氣的,都只是看安排對不對而已,沒有負擔一說。
隨後他想起自己先前布的半成品局,心中一動,這不就來了嗎?
他原本的計劃是讓袁賀的母親前去沙門招攬女眷講經,這個時候大批次女眷的集結,必定會讓漢臣之中的陰謀者利用此機會生事。
他便可以見機搞掉一兩個漢臣的頭頭,再借他們的人頭,讓漢人也能小規模參與到軍權之中。
如今突然之間有了這些草原人入洛陽,也算是生了變故,計劃也應該改一下。
可以玩兒的更大一點,光是先前那些還不夠,這次他的鹽坊還沒有完全交給皇帝。
用鹽務之利,他完全可以把水攪的更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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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輩欺我!”
豪宅大院之中,左僕射李衝勃然大怒。
皇宮之中沒有什麼秘密,蕭君澤準備將鹽務之力上繳朝廷之事。無論是漢人還是胡人,在這兩個月來也差不多都知曉了。
但是知曉是一回事,由誰來掌管又是另外一回事。無論是誰。
都知道一旦重開鹽務,這將會是一個權力巨大的職位。
所以,這幾個月來,圍繞著這件事情,朝廷暗流洶湧,李彪和李衝這個大臣之所以會打出真火,爭奪這新的蛋糕,就是其中的原由之一。
誰知道,這落嘴裡的肉,還能長出鐵板來,讓他們無從下口!
這君澤小兒。先是讓這些裹著棉襖的“河工”
們,先住下來。
隨後便說要給他們找些事做。
洛陽城裡哪來那麼多雜事?李衝當時便不許這些人入城,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