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取得一些成效。
這天晚上,沉毅一個人坐在書房裡,一邊琢磨皇帝的心思,一邊逐字逐句的開始動筆寫邸報。
因為白天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沉毅都沒有什麼睏意,乾脆又熬了個通宵,第二天一早,沉毅終於把關於倭寇的邸報稿子寫了出來。
第一縷太陽照進沉家院子裡的時候,沉毅才推開了書房房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個時候,已經穿上了厚衣服的陸若溪,端了一盆熱水走了過來,她看了看沉毅,語氣裡帶了些埋怨。
“才成婚多久,你便整天窩在書房裡,連臥房也不進了。”
“這不是忙公事嘛。”
沉毅洗了個臉,對著夫人微笑道:“昨天熬了一個晚上,終於把公事熬完了,今天晚上一定好好陪陪夫人。”
陸若溪啐了一口,輕哼道:“討厭,誰要你陪了?”
“你吃點早飯,然後好好睡一覺,醫書裡都說了,熬夜最是傷神,要找補回來才行。”
沉毅微微搖頭道:“今天白天就不睡了,免得真的晝夜顛倒,等會為夫還要出門一趟。”
沉毅的老爹沉章,這會兒去沉家大宅住去了,沉恆又在書院裡住,這會兒沉家的宅子裡就只有夫妻兩個人還有幾個丫鬟,就連陳幼娘也“請假”回家陪父母去了。
小夫妻倆吃了頓早飯,沉毅便出門找了一家賣香店,買了些祭祀用的香燭紙錢,然後騎著馬出了城,來到了陳家村,在陳清墳前燒了。
這會兒陳清墳前還有新灰,很明顯陳黑子夫婦前幾天剛來給他上過墳。
不過沉毅並沒有去打擾陳清的父母,只是燒了紙錢之後,又跟陳清說了幾句話,然後默默上馬離開。
回到了城裡之後,沉毅在家裡看了半天書,到了傍晚,他便又一次出門去了明月樓赴宴。
這一頓飯,江都的一眾大小官員基本上全部到場,除了江都的官員之外,還有一些江都本地的鄉紳,以及沉毅和孫鯉這兩個江都的新科進士。
這麼大的陣仗,自然是要宴請來江都辦桉的兩個欽使了。
因為桉子已經辦完了,兩個欽使也很給面子,早早的到場,這些江都的老爺們聚在了明月樓裡,推杯換盞,高談闊論,氣氛非常之好。
就連酒量還不錯的沉毅,都喝了個七葷八素。
不善飲酒的孫鯉,更是喝到了桌子底下去,拉都拉不起來。
到了最後,還是張簡喊來了縣衙的衙差,公器私用,把這些老爺們一一送回了住處。
在這之後,沉毅的生活就趨於平澹了,每日除了在家造小人之外,就是讀書撰文,或者是去甘泉書院逛逛,再或者是找縣尊老爺喝酒。
很快便進了洪德七年的臘月,日月輪轉,時間來到了臘月下旬,距離年關只剩下幾天時間了。
這天,江都罕見的下起了好幾天的大雪,大雪壓枝頭,把整個江都城染成了一片雪白。
而洪德七年,也伴隨著這一場大雪,走到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