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胛,道:“孩子,安靜些,人死不能復活,傷心又有何用,令尊逝世之後你已是劍王莊主,正有很多事情亟待料理,千萬不可過分悲傷。”
這時,有幾個家人聽說少莊主回莊,已趕來侍候。
第八章 蕭蕭雨夜
總管林永年忙命其中一人去取茶水。
向文雄喝下三杯熱茶,神智稍復,精神微振,道:“林總管,家父到底是怎麼死的?”
“稟莊主,老奴也不太清楚!”
“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吧!”
“老莊主自從紫龍幫之行損兵折將受挫回來以後,一直就欲欲寡歡,不苟言笑,同時,少爺那天出手太重,傷及老莊主的五臟六腑,返莊之後,便困坐愁城,在臥室之內自我聞療治……。”
沉思一下,接著說道:“老莊主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在他未曾呼喚之前,誰也不敢擅自闖入,那知,平平靜靜的過去兩三天後,昨天晚上寅牌時分老莊主的臥室內突然傳出一聲淒厲驚惶的慘呼,老奴聞警後便和鐵缽禪師先後趕到……”
“且慢,自你聽到厲吼時起,直到你到達先父的臥室為止,中間一共相隔多久?”
“最多不會超過一盞茶的工夫。”
“你和鐵缽禪師那一個先到?”
“鐵缽禪師比老奴早一步,相距不會多地二十丈。”
“啊,你再說下去。”
“老奴和鐵缽禪師趕到此室時,老莊主已經倒臥在血泊之中氣絕身死!”
“兇手是誰你們看到沒有?”
“沒有,老奴到達之時什麼也沒有看到。”
“鐵缽禪師到得較早,可曾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麼?”
鐵缽兇僧一和向文雄那一雙懼人魂魄的眸子接觸,就不由覺的心驚肉跳,見問正色答道:“貧僧也一無所見,只看到臥室門窗洞開,除了莊主橫屍當場外,再也不見半個人影,甚至連一點聲響也沒有。”
“大叔對家父之死有什麼看法?”
“少莊主的意思是……”
“我是問陷害家父的人可能是誰?以及此人為什麼要殺害他老人家?”
“這個……貧僧實在無從猜測。”
“林總管呢?”
“此事撲朔迷離,老奴不敢妄自論斷。”
“好啦,你們兩個先退下,在樓內等我。”
總管林永年及鐵缽兇僧聞言齊諾一聲,躬身退出。
四個侍候的家人也悄沒聲息的退了出去。
向文雄目送六人遠去後,對武林第一學呂承說道:“文雄有一個不情之請,務盼老前輩恩准才好。”
鐵學追魂呂承一怔,道:“什麼事?你說吧。”
“晚輩對他們實在放心不下,想請您老人家代文雄監視一下,不知是否可以?”
“當然可以,老夫這就去!”
話落人杳,尾隨總管林永年,鐵缽兇僧飛奔而去。
向文雄面對父親的遺體默默的沉思片刻,然後,在屋裡屋外,上上下下仔細地搜了一遍。結果,他什麼也沒有發現,沒有一絲一毫可供追查的線索。
最不幸的是,找遍整個房間,竟不見“紫龍尺”的蹤影。向文雄的心情極為沉重,忽將房門掩好,急匆匆的來到樓內。樓內,武林第一掌門呂承手中拿著向宏道的三指劍,正細心觀看,偶而和林永年交談一言半語。
鐵缽兇僧木然坐在一旁,蹙眉若有所思,間或揚目望望樓外,那個重逾二百斤的鐵缽就放在他的膝上。
另外,有三個中年佩劍漢子在一旁侍候。
向文雄進得大樓,一瞥武林第一劍呂承,道:“老前輩可曾從這柄劍上看出什麼?”
鐵掌追魂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