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林如松鼠竄三丈多,“紫龍尺”已破風襲到,直從後及刺至前腦,一個大如巴斗的腦袋,立刻骨碎腦溢,鮮血狂噴,倒在血泊之中。
冷笑聲中,向文雄飛身而上,伸手拔下“紫龍尺”。
抬頭一看,糟!不知在什麼時候,玉面郎君孟超已逃之夭夭。
向文雄遊目四掃,忽見玉面郎君孟超已爬上左面的一座小山,尚下雙眉一挑,拔腿就追!
不幸,為是已晚,當他追上小山的時候,面前石笱起儲存,溝谷縱橫,地形十分複雜,目力所及處,哪還有玉面郎君孟超的影子。
本想窮搜白馬山,忽然想起父親正垂危待救,心中暗責一聲:“糊塗!”不得不馬上轉回身來。
細細檢查一下父親的傷勢,心口上被玉面郎君孟超擊中一掌,膚色已呈紫黑,有好幾條肋骨震斷,左肩和唯一的一條右臂,被林如松的判官筆刺中,傷處皮翻內裂,令人慘不忍睹。
拊手出口鼻之間,氣息全無,摸摸心口,還有一絲遊遊之氣,心說:“爸爸傷勢極重,看來如果不能極短的時間之內找到名醫治療,恐怕是凶多吉少……。”
想至傷心之處,不禁熱淚滾滾而下,仆倒在父親身旁,放聲在哭。
極悲痛之下,神智已經有點憂惚,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得有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抬頭看時,人已近在一丈以內。
來人一共是兩個,一個是他的母親巫山迷娘謝如雪,一個是小玉姑娘。
“媽,你老人家來的太晚了,爸爸他老人家……”
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流淚眼對流淚眼!
斷腸人對斷腸人!
連小玉姑娘又嗚嗚咽咽的也抱頭痛哭起來。
良久後,文雄母子等三人,才將滿腹的悲痛強自忍住,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巫山迷娘謝如雪,這時在夫婿向宏道的身旁的細細審視了他的傷勢。
“媽,爹的傷勢不要緊?”
“唉,孩子,相當嚴重!”
“那怎麼辦呢?”
“娘這兒有三料靈丹,是一位以醫術著譽武林的前輩長者所贈,先勝下去試試看吧。”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羊脂小玉瓶,倒出三粒硃紅間紫綠的丹丸,給向宏道全部服下去。
向文雄心中稍稍一安,正容說道:“媽,你和爸爸怎會來到白馬山,孩兒在百丈峰頭找得好苦啊,一直耽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謝如雪長長喟嘆一聲,道:“我和你爹去百丈峰的目的,主要的就是為了找你,根本無意參加生死宴,那天,你爹負責我兒一頓,徑自那位姑娘,你也乘東離去後,你父親發覺時,曾經和娘大吵一架,一再聲言要大義滅親。為面大俠復仇……。”
“啊!”向文雄的心情一沉。
“至後,你爹不忍眼見杜大俠陳屍荒野,江萍姑娘當時百痛交集的已如瘋癲癱瘓之人一樣,一切已無能為力。我和你爹細一商最,逐負屍離開百丈峰,僱了一輛車,將杜大俠的遺體運至皖中故居安葬。”
“江萍姑娘的是情形……。”
“經過這一次慘變後,江姑娘已看破紅塵,就在把她師父安葬後的第三天,便不辭而別。”
“不辭而別?為什麼?可有什麼書信留下?”
“有,一封素箋,一束青絲。”
“江姑娘把頭上秀髮留下來做什麼?”
“她聲言從此削髮為尼!”
“啊啊……”向文雄呆住了,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謝如雪,眼圈又已發紅,眸中淚水盈盈,顯然對江萍削髮為尼之事大為傷痛。
小玉姑娘此刻的情緒極為複雜,乍喜乍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樣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