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滲進我的腰肢;冷得我渾身猛一激靈,小腹本能地隱隱抽痛。
隨後一團冰冷的涼風;伴著小男孩帶著哭腔的日語撲在我的後腦勺上:“姐姐;king大人請你參加賭局,獎品是一個願望。要是姐姐拒絕King大人的邀請,我會生氣。我生氣,就讓霧魘溺死姐姐的朋友。姐姐請你答應,你的朋友快被溺死了。”
憶起剛才差點被纏住方怡的東西勒死的感覺,我氣得全身發抖。團團煙霧已堵住了方怡的鼻孔,再拖下去她就要死了。
我心一橫,大聲喊:“我賭!”
“呵呵……”剛答應,小男孩開心地笑了起來。
腰間冰冷刺骨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周圍翻騰著的灰煙紛紛散開,迅速從旁邊幾扇門下的門縫鑽了進去。
我鬆了口氣,低頭正要看看方怡的情況,她揮開了我的手,呻|吟著從地上坐起身:“哎呦,按著我的嘴做什麼啦?這雙破鞋,摔死我嘞……”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包子,她咧了咧嘴,“我的大蟹包喂,沒事,我們自己吃,沒弄髒。”
“怎麼啦你?”見我呆呆地看著她,她問。
才眨眼的功夫,她居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剛想解釋,轉念又想她不記得也好,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趕緊扶著她站起身,回到房間。
一進門,方怡埋怨著去摸牆上的開關:“這麼黑還不開燈,你玩厭世啦?”
正想告訴她停電了,屋裡的燈啪的亮了起來。
怪了,難不成停電是小男孩引起的?
“累死了,以後再買超過10厘米的鞋我就是唆仔。”方怡踢掉高跟鞋,將宵夜拎到桌子旁。
我正想到洗漱間去洗個手,電視忽然滋的一聲自動開了。
還以為是方怡開啟的,抬眼不經意間一瞥,正好看到電視的大螢幕。
螢幕裡,一個女人站在一間大概是賓館的房間中,房間的擺設同我此刻呆的房間十分相近,連牆紙都一模一樣。女人靜靜地站在電視機前看電視,電視螢幕裡的內容是她本人,正站在相同房間中用相同的姿勢看電視。就好像有人正拿著攝像機,對著女人的後背實時拍攝再傳輸到電視上一樣。這種拍攝手法怪異,晃眼看去,電視螢幕一層套著一層,就像兩面鏡子相對時鏡面出現的奇妙畫面。
在放驚悚故事嗎?大晚上的,看這個多嚇人。
“換個節目。”我扭頭對方怡喊。
這一動,只覺得胸腔裡猛地一堵,因為螢幕中的女人和我一樣,同時轉了一下頭。再仔細一看,她的側臉很眼熟,不就是我嗎?
酒店裡有偷拍裝置!
沒等我回頭尋找攝像機的位置,電視中的鏡頭突然動了起來,離我越來越近,就好像攝影師扛著攝影機正向我靠攏似的,根本不像固定機位拍攝。
我吸了口冷氣,轉過頭一看,身後卻空空如已,哪有什麼攝影師。
再回過頭看電視,鏡頭還在不斷靠近。轉眼已晃到我身後,不到一步遠的距離。
我心臟緊縮,頭皮頓時又麻又涼,急忙往旁邊大跨一步:“方怡……”
話音剛落,我睜開了眼睛。
回過神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仍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屋裡黑漆漆的,很安靜,根本沒有方怡的影子。四周也黑漆漆的,似乎依然停著電。
難道剛才我在走廊遇到的小男孩,方怡遇險,都只是一場夢?
正在發呆,“滋”的一聲,電視開了。
我下意識朝電視的方向看去,那一剎,我幾乎連頭髮都豎起來。
透過大開的陽臺門,電視螢幕看得一清二楚。電視中,我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滿臉驚恐,兩隻眼睛在碧綠夜視拍攝狀態下閃閃爍爍,像一隻可怖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