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爺爺都不合適。”我開始拐著彎挑事。
“就你最不是個東西,跟兵哥一個鳥樣,真不明白,你們倆怎麼就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我們仨咋還單著呢。”龍龍把槍頭調轉到我這兒。
“你要不幹那些狗籃子事,能找不到媳婦兒,人家小輝跟你一樣了,天天玩曖昧。”鬼子幫著我說。
“哎呀!鬼子,你是不是找事呢,我告訴你,我要不是打不過你,你現在早就躺地上了。”龍龍像瘋了一樣,從床上下來,對著鬼子說道。
“對,揍他,鬼子就是覺得咱們打不過他,前幾天我還看見鬼子,偷著在大順喇叭褲上燙了一個洞!”我繼續挑撥著。
“這事是真的不?”大順騰的一下站起來了。
“小輝,你特媽跟哪邊的。”鬼子說著看向已經逼近的大順說:“大順,順哥別鬧,我這還受著傷呢,你聽我解釋。”
大順根本沒搭理鬼子,在衣服堆裡翻出了一條牛仔褲,發現褲襠真有一個小洞,大順頓時怒了:“鬼子,我特媽殺了你,我就這一條名牌喇叭褲,我特麼都捨不得穿,你給我燒個洞?”
“你們都特媽傻缺啊,小輝乾的!”鬼子抱著頭在床上打滾,龍龍和大順按著他一頓狠揍,一邊打還一邊喊:“老子專門打犟嘴的,小輝燙的他能自己說出來嗎?”
“就是,好不容易撿你受傷了,這時候不打,以後哪有機會。”龍龍說出了心裡話。
大順一愣,看著龍龍說:“你傻叉啊,打就打了,還說雞毛實話。”
適當性的揍了一頓鬼子,幾個人都氣喘吁吁的,我看到龍龍這貨也偷偷的踹了大順好幾腳,只是動作比較隱秘,大順肯定不知道,要不然早反手了。
我就坐在那饒有興致的看著,還裝模作樣的勸說道:“差不多行了,幹什麼啊,身上都有傷,還折騰,大家都是兄弟,什麼你的我的,大順你也是,鬼子給你燙了就燙了,還真不給你買嗎,也不是不小心我給你說!”
“不是,這事兒太氣人了,我特媽就這一條好褲子,不是買不買的問題。”大順還有些來氣。
“小輝!你牛逼,你可真跟兵哥一個鳥樣……”鬼子豎起大拇指說道。
我哈哈一樂,結果大順還來勁了,衝鬼子腿上拍了一下說:“還特媽賴別人了,你說小輝幹嘛,我不管,你得賠我條新的。”
“賠你姥姥,喝酒喝酒。”鬼子喘著粗氣說。
幾個人打打鬧鬧,不一會已經喝了十多瓶啤酒,喝的一個個都有些迷糊,臉色也泛起了潮紅。
儘管這樣,我們也不可能完全睡著,身上的傷也不會讓你睡著。
誰會喜歡打架呢?誰又會願意自己受傷呢?但是為了一件認為該做的事,為了一種叫做兄弟的情,為了心中那一份根本說不明白的執著,我們疼在身上,疼在心裡,疼在腦子裡。可是,在那個最純粹的年華里,誰都不曾後悔。
第二天,是籃球賽的決賽。
我們一大早就溜了,然後以各種方式給自己的班主任請假,那一年的籃球冠軍我想應該是得的最輕鬆的一次,因為兩個競爭對手,一個莫名其妙的棄權了,一個又沒了得分主力,被完虐。
我用了一個很簡單的藉口,我說我發燒了,在家躺著呢,那天“波浪”很生氣,因為這直接跟他的考評掛鉤,但是他也無可奈何。
沒有多少人知道原因,那些不知道原因的我估計人家壓根也不想知道,樂得開心,誰不想拿第一呢?
當然,有那麼幾個人,即便你不說,她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週一,中午放學,我跟果果在操場上繞著圈。
我們倆走的很慢,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走了多少圈,果果停了下來說:“你不說話,是心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