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邊攤上的草圖。”
涵養好如莫圖,聽到程印的話,也很想翻白眼——這圖卷是天地初開時誕生的靈寶,也是他的本體,居然要和羅雪沫造的法寶比麼?於是他邊用食指在圖捲上一滑,邊道:“你把我和羅雪沫的法寶比,讓我贏了,我一點都不開心……”
話畢的時候,隨著圖捲上光芒閃起,陳修平也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飛舟的地面上。
對陳修平而言,這件事情毫無徵兆又叫他無能為力,他剛被放出來之時,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以至於他看見程印的時候,簡直驚喜到把持不住,於是直接撲到了程印的懷裡,緊緊抱住了師父如修竹般的軀體,眼圈也已經紅了。
“師父……我還以為,還以為……”
莫圖在一邊看的一愣一愣,他也是開宗立派的人,當然也有徒弟,只不過因為自身身份的原因,從來是不願意過分親近的,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至於覺得,普通的師徒就是這樣相處的。
他看看陳修平又看看程印,見兩人旁若無人毫不避諱,忍不住假咳了兩聲刷一下存在感。
陳修平卻沒有放手,他回頭看見莫圖,便憤怒地看著他。
程印便拍了拍陳修平的腦袋:“修平,不準無禮,若不是莫宮主,我們可沒那麼容易善了。”
陳修平愣了一下,想想現在的狀況,便知道師父說的沒錯,想到自己剛才的無禮,也覺得不好意思,連忙道:“謝莫前輩相助。”
莫圖才不在意這個,他現在好奇的要命,心肺好像都被小奶貓的爪子擾個不停,看著陳修平,那雙細長媚人的鳳眼好像都在發光:“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陳修平不明所以,只覺得這個樣子的莫前輩畫風非常不對。
倒是程印一片坦然地回答道:“師徒關係。”
莫圖挑眉望著程印:“只是師徒關係?”
陳修平的臉一如既往地紅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動作屬於僭越,僵硬地將雙手都背在了身後,掩耳盜鈴地不去看程印也不去看莫圖,顫聲道:“你你你你你在說說說說說什麼啊莫前輩。”
程印不置可否,神色淡然:“嗯,據我所知,修真界向有師徒最後變道侶的事,求道之路漫長清苦,師徒關係親厚,不是壞事。”
莫圖簡直佩服程印模糊焦點的本事,於是他不問程印,轉而問陳修平:“你和你師父……”
“修平,到我這邊來。”結果莫圖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程印就已經打斷了他,把陳修平叫道了身邊。
陳修平的腦袋有點當機。
實際上他覺得師父之前說的話資訊量似乎有些大,但是他又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畢竟師父說這話的語氣也太·正·直·了。
看見師父喚他,他下意識地乖乖走到了師父身邊,然後手就被師父拉住了。
……
手、手手手拉住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拉手,但是之前都是在面臨特殊情況的時候,也就是說,之前的拉手就只是一個動作,並沒有其他的寒意,但是無緣無故的拉手的話……
陳修平可憐兮兮地看著師父,覺得除了自己的臉,自己的腦子也要燒起來了。
但是程印就是不明說,他然而跟莫圖閒聊起來:“琉璃界似乎到了。”
莫圖翻了個白眼——其實要知道他很少做這樣不優雅的動作——說:“早就到了。”
琉璃宗是冬天。
琉璃宗處於琉璃界,是莫圖出生長大的地方。
這個對凡人來說廣闊的世界被深深打上了莫圖的標記,對於到達一定階層的修士來說,莫圖就代表著琉璃界。
之所以是對有一定階層的修士來說,是因為沒有到達那一階層的修